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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过家门

正文:

大禹和涂山氏在台桑新婚后的第四天,就接受了舜帝给他的使命——出发治水。一去十三年。“三过家门而不入”,传为千古韵事。
  一过家门是在早晨。大禹走近家门。老远听得他的母亲修己的骂声:“父亲(father)治水,丧命在羽山;儿子治水,一去四载。父亲是呆子,儿子是笨蛋!”
  这时,屋里传出小孩子的哭声。
  大禹听到母亲又骂:“三岁哭到老,有爹没法叫!你要哭,跟你老子去哭,省得奶奶心烦!”
  接着传来了涂山氏抱哄小孩的声音。
  大禹听见母亲骂得更凶了:“新婚四天,丈夫出行。一去四年,不找不寻。名是新媳妇,实是活寡妇!”
  只听得涂山氏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  大禹想出来答话,又怕恼着气狠了的母亲,拉扯出来没个完。治水要紧哩!怎能为了家事耽搁了时辰?——于是静静地离开了家门。
  二过家门是在正午。头天夜间,大禹想家想得可厉害哩!天不亮就骑马出发赶呀赶,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。到正午辰光,登上了家侧的小丘。大禹勒住了他那匹高头白马,一眼就看见他家那烟囱,冒着乳白的炊烟。大禹心想,从这炊烟看,家里是平平安安的。一声悠长的鸡啼,传得老远老远;几声小猪(porket)的呼噜,也听得清清楚楚。大禹火急的思家心绪平静下来。离乡背井,屈指算来,该有六七年啦。
  这时,屋里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传出了他母亲修己爽朗的笑声,接着是她带着兴奋的声音:“孙儿呀,要是你爹返来,他不熟悉你,怎么办?”
  “不熟悉,我就打他。”
  “为什么要打呢?”大禹听出是妻子温柔的声音。
  “连自己的儿子也不熟悉,不该打吗?”孩子尖着嗓门撒娇的声气。“打也是活该!”
  “好孩子,”大禹母亲的声音,“脾气真象你奶奶呀!”
 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。


  大禹寻思:上次过家门,一片骂声,哭声,叹气声,我尚且没有进门;这次,家里好端端的,我还出来?  于是,大禹便绕过家门,向治水的工地奔去。
  三过家门是在傍晚。那是二过家门三、四年后的事。明天因办治水的事,离家已不远,大禹就起了回家看一看的心意。可是偏偏天不作美,正午辰光,乌云滔滔,雷声隆隆,哗哗哗哗的大雨,简直象天河漏了底儿!尽管如此,大禹依然忍饥耐饿地赶呀赶,傍晚时,终于望见了家门。大禹可高兴啦:进家去歇一歇,看一看一别十载的亲人,烘烘衣衫,吃点东西,该有多舒坦多称心哪!
  大禹骑马直奔家门,他一眼看到屋檐下有个八、九岁的男孩,正用小锄头在疏理屋前的廊檐沟水。那小孩一见来了生人,便扬起头,在大雨声中尖着嗓门招呼:“喂,大伯,您见过我爹爹吗?”
  大禹故意问:“你爹爹是谁呀?”
  “大禹嘛。大伯,请捎个信给他,叫他返来看一看,帮我挖挖廊檐沟。”
  这时,屋里传出大禹母亲的声音:“你这小鬼头,乱嚼你舌头!你爹爹治天下的大水,现在听说正见点成效,你却要他返来挖廊檐沟。”
  接着是大禹妻子的声音:“你奶奶讲得对,叫你爹治平大水再回家。”
  小孩天真地扬声说:“对,叫我爹治平大水再回家。”
  大禹一听,心里可高兴啦。他对儿子说:
  “好!我一定把口信捎给大禹!”
  说着,大禹就转身上马,马不停蹄地又上路了。
  大禹治水,一去十三年,跋山涉水,禹迹茫茫。“三过家门而不入”,就是这段故事。至今,还传着这样四名话:
  一过家门听骂声,二过家门闻笑声,
  三过家门捎口信,治好大水转家门!

2023-11-04 01:00: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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