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:
阿拉丁回到家中,若无其事地等待着,直到天黑,睡觉(sleep)的时候到了,才走进宿舍,把神灯拿出来,用手指一擦,灯神便出现在他的面前,于是他吩咐灯神像昨天那样,趁宰相的儿子同公主欢聚之前,就把他俩连床带人一路弄到他家里来。灯神随即隐退。
一会儿后,他把宰相的儿子和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夫妇带到阿拉丁家中,并像昨晚那样,把所谓的新郎带到厕所中拘禁起来,让他受苦。
阿拉丁看灯神完成义务,这才脱下外衣,倒在公主身边睡觉。
次日早晨,灯神照例来到阿拉丁面前,按阿拉丁的指示,把宰相的儿子和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一路送到宫中,照原样摆在他俩的洞房里。
天子早晨从梦中醒来,一睁眼就想到他的宝贝闺女(daughter)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,决定马上去看一看她是否规复了常态。于是他驱散睡意,马上下床,整理一下衣冠,匆匆来到公主的洞房门前,召唤她。
宰相的儿子吃了一晚苦头,冻得要命。他刚被送到房中,便听见召唤声,只得挣扎着下床,趁天子进入新房之前,随仆人回相府去了。
天子掀起新房的挂毯,挨到床前,向躺着的闺女问好,亲切地吻她的额角,询问她的状况。结果却见她愁眉苦脸,一声不吭地怒目瞪着他,露出可怜又可怕的神情。
天子眼看那种情景,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,疑心是发生什么祸事了,终于气急败坏地抽出腰刀,厉声说道: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你再不通知我,我就宰掉你。我美意美意地跟你说话,你却不理睬。这种做法,难道是尊敬我的表示吗?是我所期望的回敬吗?”
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眼看天子手上明晃晃的腰刀和他非常生气的情形,晓畅父王因为误会而产生愤怒,这种愤怒已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。于是她毅然排除胆怯、羞愧、畏惧的心情,决定把状况全盘托出,因此说道:
“尊敬的父王,请别生我的气,也不必动感情,关于我的事儿,父王是会知道的,会让我有辩解余地并原谅我的。”于是公主把两个夜晚所碰到的一切,从头细说一遍,最终说道:“父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,那么请去问我的丈夫好啦,他会把一切状况都通知你的。至于他本人被带到什么地方,受到什么待遇,这所有,我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天子听了公主之言,既愤怒,又惆怅,气得直掉眼泪,只得把腰刀插入鞘中,边吻公主边说:“闺女啊!你干吗不把头天夜间发生的事通知我呢?如果你早说,我完全可以保护你,免得你第二次又受惊恐和虐待。不过今后不会发生意外了。现在你起来,抛弃杂念,别再为这件事发愁了。今夜,我派人守夜保护你,不让灾祸再来临到你身上。”
天子吩咐毕,离开公主的洞房,匆匆回到宿舍,马上召宰相进宫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爱卿,也许令郎已经通知了你他和公主所碰到的意外事件了吧?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?”
“尊敬的陛下,臣从昨天起到现在,还没见到儿子的面呢!”
天子只得把公主的意外遭遇,从头叙述一遍,然后说道:“你马上去了解一下令郎在这件事中的现实状况吧,也许公主在这次事件中所遭受的磨难,与令郎的遭遇不一样。但我相信公主所说的是事实。”
宰相立即告辞,赶忙回到相府,马上派人唤儿子到跟前,把天子所谈的状况说了一遍,然后追问究竟,到底是真是假。
在宰相的追问下,他的儿子不敢再隐瞒下去,只得老忠实实地说:“爹,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没有说谎,她所讲的全都是事实。已往的两夜间,我们应该享受的新婚之夜的快乐,叫那意外的灾难破坏了。我自己的遭遇尤其惨痛,不但不能和新娘同床,而且被禁闭在阴郁、可怕、发臭的地方,整夜担惊受怕,冻得要命,差一点送了性命。”最终他说:“亲爱的父亲(father),恳请你去见天子,求他还我自由,消弭我和公主的婚约吧。本来么,能娶天子的闺女为妻,作为附马,这的确是再庆幸不过的事,尤其我爱公主,已经达到不惜为她牺牲的程度。但是现在我已精疲力竭,像前天和昨天晚上那种苦难的日子,我再也受不了了。”
宰相听了儿子的叙述,大失所望,忧愁苦恼到极点,他所以同天子联姻,目的在于使儿子成为附马,使他平步青云,最终成为一国之主。现在听了儿子的遭遇,深感困惑,不知怎么办好。对他来说,婚约无效的确是一件痛心的事。因为儿子刚开始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誉,他还不愿就这么放弃了,于是他对儿子说:
“儿啊!你暂且忍耐一下,待我们看一看今晚会发生什么再说吧,我们会派守夜人保护你的。要知道,你是唯一得到这种地位和荣誉的人。有多少人羡慕你、敬佩你呀!别这么轻易地就抛弃它。”
宰相嘱咐一番,随即匆匆前往皇宫,据实向天子报告,说晓畅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所说的都是事实。
“事儿既然如此,就不该再拖延下去了。”天子斩钉截铁地对宰相说,并马上宣布消弭婚约,下令休止庆祝婚典的一切运动。
事儿来得这样突然之间之间之间,人们都莫明其妙。宰相父子那种狼(wolf)狈可怜相,使人们大感吃惊,而且议论纷纷,相互打听:“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宣布公主的婚姻无效,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?”当然其中的真实状况,除了追求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的阿拉丁外,谁也不会知道,因此,也只有阿拉丁一个人在暗中发笑。
天子一手消弭了公主和宰相之子的婚约,但他把对阿拉丁母亲许下的诺言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。阿拉丁只能耐心地等待天子给他所规定的期限满,然后去正式提出与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结婚。
三个月期满的这一天,阿拉丁一早便催促母亲去见天子,恳求履行诺言。
他母亲果然按打算行事,心地坦荡地前往皇宫,等待谒见天子。天子驾临接待厅,一见阿拉丁的母亲站在厅外,便想到给她许过的诺言,随即回顾身边的宰相,说道:“爱卿,这是曾经给我贡献至宝的那个老妇人,我们曾对她许下诺言:待三个月的期限到时,便请她进宫来,共同安排公主同她儿子的婚事。现在限日已满,我看依然先把她带出去再说吧。”
宰相听了天子之言,随即带阿拉丁的母亲进接待厅,谒见天子。
阿拉丁的母亲跪下向天子请安问好,并祝福他荣华富贵,万寿无疆。
天子一时高兴,问她前来要求什么。
阿拉丁的母亲趁机说道:“禀告皇上,你规定的三个月已经满期,现在是让我儿子阿拉丁和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结婚的时候了。”
天子听了阿拉丁的母亲的要求,感到震动、为难,一时陷入迷惘状况,他对阿拉丁的母亲那幅穷酸、卑微的样子,实在看不顺眼,然而前次她带来的那份礼物,却是非常名贵的,其代价之高,远非他的能力可以酬答。于是他向宰相讨念头:
“你有什么办法应付这个局面呢?我的确有言在先,答应她的儿子同公主结婚,因此她的要求是有根据的,不过,要我的闺女下嫁这样穷苦贫贱的人家怎么行呢?”
宰相本来就因儿子的婚姻受挫而苦恼万分,而且他一向就妒忌和憎恨阿拉丁,因此他心里暗自想道:“我的儿子都丧失了附马的地位,又怎能让你这种家景的人如愿地得到此地位呢?”于是他心怀恶意,静静地向天子耳语:“陛下,你要摆脱这个大暴徒并不困难,因为像他这样没有一技之长、地位低下的普通臣民,陛下本来就不该考虑把高贵的公主许配给他。”
“不过现在怎么办呢?”天子不晓畅宰相的意思。“当初我曾对这个老太婆许下诺言,而我对子民所说的话,等于彼此间订下的契约,怎能违背诺言而拒绝这门亲事呢?”
“主上,此事很简朴,你只需在索取聘礼方面提高条件,便可在不违背诺言的条件下拒绝这门亲事。比如:要他用四十个纯金制的大盘,盛满像前次给陛下的那一类名贵宝石,再由四十名白肤色的婢女端着,在四十名黑皮肤的太监护送下,送进宫来,作为娶公主的聘礼。这样的条件,他是无法办到的。到那时再拒绝他,我想就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了吧。”
天子听了宰相出的点子,非常高兴,说道:“爱卿,你的发起看来是减缓问题的最好法子了。当我们提出的条件他无法满足时,自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上了。”
天子和宰相密商妥当,才对阿拉丁的母亲说:“你去通知你的儿子吧,我对人说话是算数的,决不食言,不过要附加一个条件,就是送的聘礼,要用四十个纯金盘子,装满四十盘像前次献给我的那种珍贵宝石,由四十名白肤色的美女捧着,并派四十名黑肤色的太监保护,一路送进宫来,作为娶公主的礼物。如果你的儿子能做到这一点,我就把闺女嫁给他做妻子。”
天子的要求使阿拉丁的母亲大失所望。在回家途中,她不停地摇头叹息,暗自说:“我可怜的孩子,到哪儿去弄这样的盘子和宝石呢?让他再上那个魔窟似的地下宝藏去取吧,这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事。就算他带返来的那些宝石能拿去充数,可我们从哪儿去找那些白使女和黑太监呢?”
到了家中,她见阿拉丁正等待着,便说:“儿啊!凭你的能力,我看无法达到娶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的愿望,因此我劝你依然下决定抛弃你那不切现实的理想吧。因为我们无法满足天子提出来的那些苛刻的条件。”
“你快说一说新的状况吧,到底是什么条件?”阿拉丁催促他母亲。
“儿啊!天子这次接见我,依然显示出尊敬的神情,看来他对咱们是抱慈悲态度的,只是那个憎恶的宰相,可以看出他是你的冤家对头。因为当我要求天子履行诺言时,天子背后征求宰相的意见,他便静静地向天子耳语。他们嘀咕一阵过后,天子才答复我。”于是她把天子提出来的条件重述一遍,然后说:“儿啊!天子等待你赶快回答他,可是在我看来,咱们没有办法回答他呀!”
阿拉丁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,说道:“娘,你认为这件事太难,断定咱们无法办到,其实不然。这些条件算不了什么,母亲只管放心,不必焦虑,我自有办法应付。咱们先吃点东西,填填肚子,到时看吧,你一定会写意的。天子之所以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,索取聘礼,其目的在于为难我,让我知难而退,以便拒绝我同他的闺女结婚。我看这份聘礼数量并不算大,比我想像的要少得多。好啦,你不必忧愁,待我预备充分后,你再上皇宫回话吧。”
阿拉丁趁母亲上街买东西的时候,赶快回到宿舍,取出神灯一擦,灯神便出现在他的面前,说道:“请吩咐吧,我的主人!你要我做什么?”
“我要娶天子的闺女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为妻,需按他的要求备办如下聘礼,辨别是:四十个纯金盘子,每个盘子重十磅,盘中要装满珍贵宝石,并指定要咱们从地下宝藏中所获得的那种类型的,由四十名白肤色的美女端着,在四十名黑肤色的太监保护下,一路送进宫去。你能按我所需要的这所有尽快置备齐全吗?”
“没问题,我的主人,你只管放心。”灯神答应着悄然隐退。
约莫一个小时,灯神再次出现,便按要求将需要的东西一件不少地备办齐了。他来到阿拉丁面前,说道:
“一切都照办了,还需要什么吗?”
阿拉丁看了,非常高兴,说道:“目前暂不需要什么了。”
一会儿,阿拉丁的母亲从菜市回到家来,一进门就看见黑人太监和白人姑娘们。她惊喜万分地大声嚷道:“承蒙老天爷开恩,这所有定是灯神的功劳。”
阿拉丁趁母亲还没脱披巾,便说:“娘,趁天子退朝回后宫之前,赶快把这些礼物及婢仆送到宫中,奉献给天子。让他知道,凡是他所要求的,我全能办到。纵然要求再多一些也行;同时他会晓畅自己被宰相作弄、诳骗了;另外,也要让天子和宰相都晓畅,他们君臣两人别想为难我、阻挠我,因为那样做是徒劳的。”
阿拉丁打开大门,让他母亲带领婢仆们送聘礼进宫。
送礼的队伍在阿拉丁母亲的带领下,浩浩荡荡向皇宫进发。经过闹市时,行人都停下脚步,寓目那种惊人的、奇迹般的场面:婢女们一个又一个鲜艳无比,身上的穿戴是镶金嵌玉、代价千金的锦缎衣裙。尤其惹人注目的是那些装在金盘中,虽掩盖有绣花帕子,仍放射出强烈光芒的珍贵宝石。
当阿拉丁的母亲率领婢仆们一行进入宫内,宫中上下便沉浸在一片羡慕与赞叹之中。那光芒四射的宝石,那犹如仙女下凡的婢仆,怎能不使他们目瞪口呆。
保护官如梦方醒地赶忙跑去向天子报告送礼队伍的情景。
天子听了异常吃惊,但又大为欢乐,马上吩咐引客入见。阿拉丁的母亲率领婢仆们,随保护官来到接待厅,在天子面前一路跪下,同声祝福他世代荣华、万寿无疆。婢女们把顶在头上盛满宝石的金盘拿下来,依顺序摆在天子脚下,并揭开覆在盘上的丝帕,然前进到一旁,毕恭毕敬地站着听候吩咐。
天子眼看这些具有仙女般苗条的身段和鲜艳容貌的婢女们,激动得险些发狂。他打量着金盘中的宝石,一时竟被那灿烂夺目的光芒弄得心神模糊,呆若木鸡。
碰到这样的意外,天子简直不知该怎样应付才好,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过了一会,他才清醒过来,意识到在这么长久的时间内,求婚者居然能够收集这样多的宝物,实在是非同一般。这使他万分惊奇。
最终天子欣然接纳下聘礼,并吩咐婢女将礼品送进后宫,献给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。
阿拉丁的母亲乘机毕恭毕敬地对天子说:“启禀主上,我儿阿拉丁呈献的这份薄礼和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那高贵、体面的身份比起来,可能有些不相等了。论公主的身价,再多几倍这样的彩金也不为过呀。”
天子听了老太婆一番谦虚话,转头瞧了一下宰相,问道:“爱卿,你怎样看待这件事?我想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筹措得这样一笔彩礼的人,是完全有资格被选做附马的。”
宰相对这份彩礼的惊奇、羡慕程度,决不亚于天子,但是他要陷害阿拉丁的妒忌心也迅速膨胀起来。当他看到天子满足于彩礼,婚姻也成定局时,便不好正面反对,只得暗昧其辞地说:“不管怎样,这是不太适宜的。”他以极卑鄙的手段,持续破坏阿拉丁和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的婚姻,大言不惭地对天子说:
“陛下,就算宇宙间的至宝全收集起来,也不能买公主的一片指甲。可是陛下却过于正视聘礼而轻视公主本身了。”
天子听了,完全晓畅宰相的这种言论,显而易见是出于太过的妒忌,所以不屑理睬。他对阿拉丁的母亲说:“老人家,你回去通知令郎吧,我收下聘礼,赞成选他为附马,并通知他马上进宫来,今晚就让他和公主举行结婚仪式。”
阿拉丁的母亲高兴万分,欣然告辞出来,在回家的路上,步履如飞,一心要痛痛快快地祝贺儿子一番。她想到儿子的心愿就要成为现实,心里快乐得真是难以形容。
天子把阿拉丁的母亲打发走后,立即在侍从在保护下,来到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的内室中,吩咐奴婢们将聘礼拿给公主一一过目。
白狄奴·卜多鲁公主看了聘礼,感到震动,叹道:“在我看来,这些至宝真是人间罕见的啊!”她环顾身边这些形貌苗条鲜艳、举止聪明活泼的婢女们,心里感到格外高兴。她知道这些婢女们和一盘盘至宝,都是那位深深爱着她的那人儿的聘礼,便感到心旷神怡,虽然她曾一度婚姻遭到挫折,并为此而悲伤、苦恼,但此时,她已完全从痛苦中摆脱出来,终于笑脸可掬,容光抖擞。
见此情景,天子心中的顾忌也消逝了,于是兴高采烈地对公主说:“闺女啊!这些聘礼,还合你的心意吧?我敢说,昔日向你求婚的这个人,比宰相的儿子更适合做你的丈夫。你这桩婚姻一定是幸福美满的。”
阿拉丁一见母亲笑脸可掬,满面春风地奔回家来,意识到这是个好兆头,便不由自立地大声说:“谢天谢地!娘啊,看你这高兴劲儿,一定是给我带来了好新闻吧?”
“儿啊!高兴吧。你的愿望已成为现实。通知你,天子已赏脸收下了我送去的聘礼,他非常写意,答应将公主嫁给你,并嘱咐我:‘叫你儿子立即进宫,今晚就给他和公主完婚。’儿啊,为你的婚事,我已尽了最大努力,今后就看你的了。”
阿拉丁高兴地当即跳了起来,他拉着母亲的手,亲切地吻着,不断地说着感谢的话。
过了一会儿,他走进宿舍,取出神灯一擦,灯神便出现在他面前。他吩咐道:“你现在立即把我带到一座人间罕见的澡堂去,我要在那里洗澡熏香,同时为我预备一套古今帝王都没见过的御用衣冠。”
灯神欣然应允,随即带阿拉丁飞到一座无比富丽堂皇的、连波斯国王也没见过的澡堂里。澡堂四周是用花岗石和红玉石建成的,富丽堂皇,光彩夺目。大厅的墙壁上镶嵌着各种名贵的宝石,真像人间天堂。澡堂安静极了,空无一人,只在阿拉丁到来时,才有一个神仆前来伺候他,替他擦背、冲洗。
阿拉丁洗澡完毕后,便来到大厅歇息,这是灯神按要求为他预备好的。神仆端出一些果子和一杯浓香的咖啡供他享受。待他吃喝、歇息过后,一队黑肤色仆人便前来服侍他,替他穿衣整冠,并用香烟熏沐他,把他打扮得整整齐齐。此时的阿拉丁一下变成为仪表出众的人物。现在人们再不会把他当穷裁缝的儿子看待了,因为他即将成为附马,跻身皇亲国戚了。
阿拉丁穿戴齐全后,灯神又出现在他面前,说道:“主人,你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听好啦,我要四十八名仆人来做我的卫队,其中一半作为前卫,一半作为后卫,他们穿戴和装备必须是罕见的,还要一匹适合帝王身份的人骑用的高头骏马,马鞍应嵌满珠宝并由金银制成。再要四万八千枚金币,这样可以使每个侍从各携带一千枚金币。另外,还要为我母亲预备十二个美如天仙的婢女,当然她们的衣裙应是最考究的,以便陪老人家一路进入皇宫。”
“晓畅了。”灯神回答一声,并随即带他一路飞回了家,然后就马上隐退了。
一会儿,当灯神再次出现时,便带来阿拉丁要求的一切。他牵着一匹闻名于世的,就是最好的阿拉伯骏马也不能与之媲美的高头大马,马身上配着金鞍银辔,鞍垫是用最名贵的锦缎制的,上面镶满珠宝,放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阿拉丁跨上座骑。卫队分为前后两部分,排成整齐的队伍,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进发。街上的行人被他们威武的气势和整齐的装束吸引住,都停下来看热闹,他们既惊羡,又赞叹。阿拉丁在队伍中尤其显眼。他相貌英俊,举止大方,使人肃然起敬。路上,侍卫们按阿拉丁的吩咐,把金币一把一把地撒向人群。那派头不和势,完全就是王孙公子在出巡。人们对阿拉丁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。他们中有些人虽然知道阿拉丁出自贫穷人家,是裁缝的儿子,但是没有谁妒忌他,相反,人们却说这是上天的安排,他时来运转,应该享受他应得的幸福,并替他祈祷福寿。
2023-11-04 01:00:2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