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:
五个优点和一个瑕玷
文／清风慕竹
春秋末年，晋国的重臣智申打算立承当人，他不喜欢长子智宵，觉得他太窝囊，最终力排众议，让文武双全的次子智瑶接了班。果然，智瑶掌权后一出场，就让晋国人见地了他的厉害。
事先在晋国把持朝政的是智、赵、魏、韩，四家把晋君名下的土地都瓜分殆尽了，四家里势力最大的当然是智氏家属了。有一次，智瑶邀请韩康子和魏桓子在蓝台宴饮，席间他喝得有点多，当场戏弄起了韩康子，并欺侮韩氏的家臣段规。族人静静劝他说： “您对人那么没礼貌，是会招来灾祸的呀。”智瑶撇撇嘴： “只有我给别人带来灾祸，别人谁敢惹我？”
这还不算完，智瑶又向韩康子索要土地，韩康子尽管很生气，但估摸着打不过他，只好献上了居民万户的一座大城。不费一兵一卒，只张了张嘴就弄了这么大一个地盘，智瑶大为高兴。不久他又如法炮制，向魏桓子提出了领土要求。魏桓子也没敢惹他，同样献出一座万户之城。两次尝到甜头的智瑶这次把目光投向了赵襄子，而且一张嘴就是要蔡和皋狼(wolf)两个地方，没想到这回碰到了茬口，赵襄子一口拒绝。
智瑶大怒，联合韩、魏两家一路伐赵。赵襄子退守晋阳城，也就是明天的太原市，奋力抵抗。智瑶下令掘开附近的汾河，引水灌城，晋阳城一片汪洋，奄奄一息。关头时候，赵襄子的家臣张孟谈策反韩康子和魏桓子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韩、魏迅速与赵创建起了统一战线，反戈一击，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，煌煌不可一世的智瑶还没等弄晓畅怎么回事，就死于乱刃之下，整个智氏也惨遭灭族。
曾经，族人智果在得知智申将要立智瑶为承当人时，提醒他说：“智瑶有五大优点，其一相貌堂堂，其二武艺高强，其三多才多艺，其四伶牙俐齿，其五顽壮大胆。但是他也有一个瑕玷，那便是不仁。一个人如果恃强凌弱，不讲仁义，谁肯服他？倘若立智瑶做您的承当人，智氏家属的消亡就会不远了。”不幸的是，智果的话果然应验了，智申地下有灵，不知作何感想？
在西方，有一个闻名的“木桶原理”，意思说一只木桶盛水的多少，不是由那些最长的木板决定的，而是由那块最短的木板决定的。对于一个人也是一样，尽管你有许多优点，但最终决定成败的，可能恰恰是那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瑕玷。
（夏花摘自《中国青年》）
2023-11-04 00:48:5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