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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木兰

正文:

  据说花木兰是北魏人,北方人喜欢练武。花木兰的父亲(father)以前是一位军人,从小就把木兰当男孩来培养。木兰十来岁时,他就常带木兰到村外小河边练武,骑马、射箭、舞刀、使棒。空余时间,木兰还喜欢看父亲的旧兵书。
  北魏经过孝文帝的改革,社会经济得到了发展,人民生活较为安定。但是,事先北方游牧民族柔然族不断南下骚扰,北魏政权规定每家出一名须眉上前线。木兰的父亲年纪大了,没办法上战场,家里的弟弟年纪又小,所以,木兰决定替父从军,从此开始了她长达多年的军队生活。去边关打仗,对于许多男人来说都是费力的事儿,更不要说木兰又要隐瞒身份,又要与同伴们一路杀敌。但是花木兰最终完成为自己的使命,在12年后凯旋回家。天子因为她的功劳之大,认为她能力执政廷效力,任得一官半职,不过,花木兰拒绝了,她只要求天子能让自己回家,好好地去孝敬父母。
  千百年来,花木兰一向是受中国人尊敬的一位女性,因为她又勇敢又纯朴。1998年,迪斯尼将花木兰的故事改编成为动画片,受到了全世界的接待。
  木兰从军讲的是事先一位巾帼英雄的故事。木兰据说姓花,商丘(今河南商丘县南)人,从小跟着父亲读书写字,平日摒挡家务。她还喜欢骑马射箭,练得一身好武艺。有一日,衙门里的差役送来了征兵的通知,要征木兰的父亲去当兵。但父亲年纪老迈,又怎能参军打仗呢?木兰没有哥哥,弟弟又太小,她不忍心让年老的父亲去受苦,于是决定女扮男装,代父从军。木兰父母虽不舍得闺女(daughter)出征,但又无他法,只好赞成她去了。
  木兰伴伴随着队伍,到了北方边境。她担忧自己女扮男装的秘密被人发现,故此处处更加小心。白天行军,木兰紧紧地跟上队伍,从不敢掉队。夜晚宿营,她从来不敢脱衣服。作战的时候,她凭着一身好武艺,总是冲杀在前。从军十二年,木兰屡建奇功,同伴们对她十分敬佩,赞扬她是个勇敢的好男儿。
  战争结束了,天子召见有功的将士,论功行赏。但木兰既不想做官,也不想要财物,她只希望得到一匹快马,好让她马上回家。天子欣然答应,并派使者护送木兰回去。
  木兰的父母听说木兰返来,非常欢乐,马上赶到城外去迎接。弟弟在家里也杀猪宰羊,以慰劳为国立功的姐姐。木兰回家后,脱下战袍,换上女装,梳好头发,出来向护送她回家的同伴们道谢。同伴们见木兰原是闺女身,都万分惊奇,没想到共同战斗十二年的战友竟是一位漂亮的女子
  一、射雁的姑娘
  一阵秋风吹过,树叶哗啦啦地落下了许多。爬在树上玩耍的牧童,看见天色不早,赶忙从树上滑下来,牵着牛回家去了。蔚蓝的天空,逐步暗了下来。这时,远远的天边,有一群雁,一字儿并排着飞过,它们飞得很快,大概正赶着飞去暖和的南方过冬吧。突然之间,嗖的一声,一枝箭直向雁群射去,有只负伤的雁,从高空掉了下来。"姐姐,我去捡!"大树下,有个八九岁的小男孩,一边喊,一边跑进不远的草堆,他在草堆里找了一会儿,便提着一只雁往回跑。"姐姐,你真行,射中的都是大肥雁!"大树下,站了个十八岁的姑娘。鹅蛋脸,长长的眉毛,直挺的鼻子,红红的小嘴,是个清秀的姑娘。但她个子高高的,手里拿着弓,背上背着箭袋,威风凛凛,却文像个英俊的须眉汉。这时,她对跑过来的小男孩说:"聪儿,天晚了,我们回去吧。"说着拉了小男孩,朝山脚的一幢小平房走去。
  这姑娘姓花叫木兰,小男孩是她的弟弟,叫聪儿,他们和爸爸妈妈另有一个姐姐,住在山脚下。爸爸叫花弧,曾经做过大将军,自从隋朝统一天下以后,他便解甲还乡,带看妻子儿女,过着简朴的农家生活。"聪儿,瞧!爸爸返来了。"木兰的手指指向不远的田垅,那儿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农民,正慢慢走来。"爸爸,"聪儿飞奔到爸爸面前,举起手上几只雁。"爸爸,你看,这都是姐姐射的。""爸爸,你返来啦,"这时,木兰也已经走到爸爸跟前。"唔,"爸爸看了看聪儿乎上的雁,又看了看木兰的装束。"木兰,你穿上猎装,就更像男孩子了。""嗯,爸爸,"聪儿对姐姐做个鬼脸。"二姐老是爱跑马射箭,像个野孩子。我以后不叫她姐姐了,我要叫他哥哥。""聪儿!"木兰笑着瞪弟弟一眼。"你只会顽皮,男孩子家,马也跑不快,箭也射不好,羞不羞?""等我长大了,一定比你强!"弟弟很不服气。"好啦,都不要吵。"爸爸拉着姐弟俩的手。 "等你们长大了,都跟爸爸一路上阵打仗。""好啊!"姐弟俩都笑了,牵着爸爸,一蹦一跳地回家去。


  回到家里,妈妈和大姐,已经把饭菜做好啦。一家五口,围着吃饭。在平时,晚饭桌上,大家总是有说有笑的,可是,爸爸明天却皱着眉,很少说话。妈妈好象看出爸爸的心事,便问他:"明天可又有什么新闻啦?"爸爸叹了口气,慢慢说:"前些天,不是听说北边的国境,有辽人入侵吗?明天我到城里,看到满街贴了许多告示,朝廷已经预备发动大兵,攻打辽人了。凡是在本朝任过军职的武官,这次都要被征召,我昨天也接到征召的军书。唉,可惜我老了,怎能再去打仗呢……"大家听了,都低下头来,默默吃饭,心里都为爸爸的事发愁。饭后,木兰照往日那样,回房去织布,但脑子里,却老在想:爸爸实在年老了,不能上战场了,要怎么办呢?木兰正在发愁,远方突然之间响起一阵短促的马蹄声,由远而近,逐步来到花家门前,停住了。
  "花将军!花将军!"门外有人喊。木兰听到爸爸去开门,和来人说了一阵,那人便又骑马走了。爸爸把大门闩好,回到房间去,只听到他和妈妈低声说话,像在商量什么。这时,木兰坐在织布机前,再都没有心思织布,忍不住走出房间,轻轻来到爸爸房前。"官府也把人迫得太紧了,"是妈妈的声音:"一连传来十二卷军书,还规定十天内就要去报到。你年纪大了,弓马武术也生疏了,怎么办?""明天起,我要抓紧多练练。"爸爸温顺地对妈妈说:"明天你把我的旧军服拿出来,修补一下。""那么,你就早点睡吧!明天要早起呢。
  "爸爸房里的油灯熄了,木兰踮起脚跟轻轻走回自己房里,倒在床上,老在想爸妈刚才的话。"如果我是个男孩子,就能替爸爸上阵了!"木兰想到这里,突然之间坐起身来,"嗯,我虽是一个女孩儿子,但是我的武艺不错呀,为什么我不能和男人一样,上阵杀敌呢?"这念头,不断在木兰脑子里打转,她翻来覆去,好久才能入睡。
  第二天天没亮,爸爸就出去了。妈妈从衣箱底拿出旧战袍,和大姐一同修补。木兰早想好一大堆话,要对爸爸说,可是等爸爸返来,却又说不出来了。
  晚饭时,聪儿问长问短地,要爸爸讲打仗的故事,木兰却安安静静地吃了几口饭,就回房织布去了。其实她根本没心思织布,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对爸爸说。夜深了,织布机的声音还在响,窗外射进初冬冷清清的月色,木兰抬头望着窗外,慢慢停了心裁。"唉一一"木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"木兰,你还不睡?"突然之间,有一只手,搭在木兰肩上。 "呃!"木兰转头一看。"爸爸,是您--""孩子,很晚了,去睡吧!"爸爸很慈祥地望着木兰。
  "你刚才在想什么?""我没想什么,爸爸--一-"木兰停了一停,鼓起勇气说:"我知道,昨晚朝廷又派人送军帖来,十二卷军书都有您的名字。爸爸,您又没大儿子,不如叫我替您出征吧……""别瞎扯了,你是女孩儿子,怎么能上战场?"爸爸笑着摇摇头:"快去睡吧!不要再胡思乱想了。""爸爸,我可以化装成须眉呀?"木兰持续要求,"您不是说,我长得快有您高了吗?我化装起来,一定很像须眉。-一爸爸,您让我去吧!"木兰诚恳地望着爸爸,意志很果断,爸爸不忍再拒绝她,只好推搪地说:"你先去睡,让我想想再说。"木兰听见爸爸的语气,像是有点改变了,便顺着爸爸的意思,上床睡觉(sleep),但在床上,脑子里还在想:"不管怎样,我一定要替爸爸出征!看一看有什么法子,让爸爸答应我。
  "木兰睁着眼思考,她的视线慢慢落入放在桌上的战袍上,那是大姐刚替爸爸修改过的。突然之间,木兰高兴得叫起来。
  "啊!有了!"木兰一骨碌从床上跳下,把战袍拿了起来。第二天正午,爸爸返来吃中饭的时候,饭桌上却不见木兰。"咦?木兰到哪儿去了?"爸爸问妈妈。"她没有出去呀,大概在房里,明天她老是躲在房里,不知忙什么,我去叫她出来。
  "正说着,突然之间,有个英伟的武士,大踏步走进饭厅来,各人看见,都怔住了。"呃?是谁?"爸爸惊奇地站起来问。"嘻…"那个武士,却突然之间笑起来了:"爸爸,我是木兰呀!""木兰?"几个人都忙走到武士身边,仔细看得清。"哎呀!真是你这小丫头!"大姐笑着轻打木兰。"怎么?"聪儿搔了搔头:"二姐变成大将军啦!真威风!"木兰只是笑眯眯的,一句话也不说,让大家看她。爸爸向木兰打量了好一会,点了摇头。"木兰,你真是个男孩子就好啦。""爸爸,我现在不就像个须眉吗?爸爸就让我替您从军吧!"木兰乘机求爸爸。"那怎么行。"妈妈慈和地拉着木兰:"你到底是个姑娘哪,军人的生活,你不习惯的。"
  "爸爸。妈妈,许多事儿,不光是须眉才能做的,女子也一样能做。像耕田,人人都认为是须眉的事,;但我耕起田来,爸爸也说我耕得挺好。当兵也是一样呀!只要我在军中小心点,谁知道我是女孩儿子呢?爸爸,请您让我去吧!我一定不会搞出乱子来的。"木兰诚恳地向爸爸请求。"孩子,军旅的生活很苦,而且,又不知道这场战争,要打上几年,你能挨吗?"爸爸像是被木兰的恳求打动了。"能!"木兰很果断地摇头。"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!""孩子,在外面没有一个人照顾你……"妈妈依然不放心。 "妈,我都长得那么大了,应该去照顾别人啦,还要人来照顾我吗?""孩子,你真强!"爸爸望着木兰,眼中充满泪光,他沉默了半晌,终于点了摇头:"好!我答应你。""啊!爸爸……"木兰高兴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。
  三、代父从军
  深秋的早上,山脚下那间平房里,闹哄哄地每个人都忙个不停。聪儿从马棚里拉出一匹高壮的战马,配上新马鞍,又跳蹦蹦地回到屋里,看他的"木兰哥哥"穿军装,他心里老在想:聪儿。你快点长大呀!长大了,就像二姐那样,上战场打仗去!屋子里,妈妈,姐姐忙着替木兰预备路上的干粮用品,木兰忙着穿战袍,戴头盔,背箭袋。
  一切停当了,一家子拥着木兰,走出大门,都觉得依依不舍。"再见,爸爸、妈妈。再见,姐姐,聪儿。"木兰忍住快掉下来的眼泪,一跃上马。"再见,木兰,好好保重!"爸爸很严厉,妈妈、姐姐都哭了,聪儿却用羡慕的眼光,望着姐姐。木兰看着他们,真觉得惆怅,心里想:这一别,不知要辨别多久,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了。
  "走吧!木兰,明天,你要像个须眉汉!"木兰对自己这么说,她勒转马,飞驰去了。走了一天,来到城里的大校场上。这时,有许多参加征战的勇士,陆续都来了。他们都是商邱地方(在河南省)的农家子弟,都是心地善良、忠厚的人,热爱故乡,当外人来侵迫的时候,他们会很勇敢地起来迎敌。勇士们都到齐了,大校场上人头挤挤,有三四百人。点将台上,司令宣告,大家先举行一个骑射比赛,选出三名武术高强的勇士当百夫长,率领这三百多人。比赛骑术的时候,花木兰和一个叫李谷的勇士,跑得最快。比赛射箭的时候,花木兰和一个叫苏大雄的矮小个子,射得最好。于是,花木兰、李谷、苏大雄三个人,都被选做百夫长。一声令下,三百多勇士,浩浩荡荡出发了,他们要北上黄河,然后和河南各地大军聚齐,渡河到涿县去河北省。
  三个百夫长走在队伍的前面,木兰第一次走在这么多人当中,心里不免有些胆怯,幸亏李谷,苏大雄对她很好,他们的年龄比木兰大许多,所以他俩把木兰当做弟弟似的爱护。木兰觉得最高兴的,是军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装,她自己也十分小心,就是一举一动,都学成须眉汉的举措。他们的军队经过一个村落,停下来歇息。这三百多新兵,本来都是彼此不熟悉的,但一路走了半天的路,又想到以后都是同生共死的同伴,所以在途中歇息时,大家都有说有笑的,非常要好啦。"木兰,"李谷像大哥似的,跟木兰谈话。"你的名字真秀气,像女孩儿子的名儿,是怎么起的?"木兰觉得可笑,她心里暗暗说:"我本来就是女孩儿子嘛!"
  木兰看李谷笑嘻嘻的样子,就索性和他开个玩笑:"那是因为妈妈生我的时候,希望是个女孩儿,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。那么,你的名字,又是怎么取的呢?""我的名字,也是有来历的。"李谷笑着说:"我出生那年,刚好我们家那条村里,谷粮的收成又多又好,爸爸说是我带来了好运,所以就叫我阿谷。"李谷还想说下去,坐在一旁的大个子苏大雄,突然之间大笑起来。"才不是这样呢,我看哪,一定是你好吃,把家里的谷粮都吃光了,所以才叫阿谷。""哈哈……"木兰听了,也笑起来。李谷被苏大雄这么一说,气得向他瞪眼。
  "那么,你的名字又有什么来历吗?" "当然也有来历,你们看!"苏大雄伸一伸他的粗臂膊。"我像不像一只大熊?""嗯,真像!"木兰打量一下苏大雄粗壮的身体,点了摇头。"唔,我刚生下就有七斤重,又胖又黑,像只小熊哪!所以我妈妈就叫我阿熊,等我到了要上学啦,才改成现在这个雄字哩。""哦!原来你一向是只笨熊。"李谷存心要气苏大雄。"哼!"苏大雄握紧拳头,在李谷面前晃一晃。"我是笨熊,你是什么?"苏大雄李谷,像一对顽皮的孩子,闹了一阵,但,一会儿,又和不和气地,在一块聊天。在村前草地上吃过饭,他们又起程了。
  通去黄河渡口的路,崎岖曲折,黄沙滔滔,很难走,但木兰坐在马上,始终精神奕奕,一点不觉得疲乏,有时还鼓励走累了的士兵,提起他们的精神,士兵们见这位长官粗暴可亲,都很爱戴他。这样一连走了好多天,一天傍晚,他们终于来到黄河岸边了。这时,黄河边已经有几千兵士,齐集在那儿,他们都是从河南各地调来的。木兰这三百多人,分做十营,在河边扎下营地,军士们合作相助,烧火做饭。
  木兰第一次离家,宿在外面,所以每一件事,都觉得很新鲜,尤其看见军士们,个个精神饱满,士气鼓动,她心里想到,自己能像个须眉汉似的,参加打仗,保卫国家,很替自己高兴。
  四、燕山打猎
  在黄河边住宿一宵,大军又拔营起行。渡过黄河,再往北走,愈走愈接近萧疏的边境,最终到达接近辽人的疆界--燕山。他们就在燕山脚下,扎下营盘,等候朝廷收回进攻的命令。战士们驻在燕山下,闲着无事,都争看上山打猎。李谷,苏大雄都是出色的猎手,一天,木兰就邀他们,深入燕山去打猎。
  "好是好,不过--"李谷有点犹疑,"山里怕有许多辽人,他们到处设有陷阱,很危险的。""怕什么?我们不是来打辽人的吗?捉到辽兵正好!"木兰兴致勃勃,李谷、苏大雄拗不过她,只好陪她一块去。燕山的路很难走,野兽又多,打猎的人,都不敢深入山里去,木兰他们三人,轻骑快马,却直向深山里闯。"咦?怎么走了半天,还见不到一只大野兽?"苏大雄像是有点不耐烦,和李谷一路走进一个草丛去。突然之间,木兰看见离苏大雄、李谷不远的草堆里,有四五只东西在动。
  "糟!是花豹!"木兰说着,忙抽出弓箭瞄准。这时,那儿只花豹,已经快走近苏大雄,苏大雄还没有发觉哩。"嗖!嗖!"木兰连发两箭,那边两只花豹,大叫一声,负伤地跑掉了。剩下的三只花豹,竟一个又一个挥刀站了起来,原来他们不是真的花豹,而是辽兵呢!这时,苏大雄,李谷也发觉了,忙抽刀和那三个辽兵格斗。"嗖!"木兰对准一个辽兵,又是一箭。 "呀!"被射中的辽兵,掩着伤口,掉头窜走,其他两个,知道形式不妙,也沉着逃跑。苏大雄想追他们,却被李谷喝住了。"不要追,他们可能布了陷阱。""好危险!"苏大雄笑着走到木兰身边来。"依然你机灵!救了两个老哥的性命。""小鬼头!真厉害!"李谷也过来称赞木兰。三人在山上,小心地再侦察了一会,看一看没有辽兵了,才下山来。
  当晚,木兰射中辽兵的新闻,就传遍军中,统帅宇文述马上召见她,大大夸奖她一番,还升她做二百人长。这夜,木兰翻来覆去都睡不着。夜已深了,从燕山那边,不时有辽兵马匹嘶叫声,夹在呼呼的风声中传过来,显得格外凄凉。士兵们都熟睡了,木兰独个儿走出营前,望着阴森森的燕山,又想到爸爸妈妈来。"爸爸,我明天做得对吗?我要做个好军人!"木兰轻轻地说,像是爸爸就在她身边。
  寒风阵阵,木兰只听见"嘶!嘶!"的马叫,却听不到爸妈召唤她的声音了。
  五、露出破绽
  十几天过后,朝廷催征的诏书号颁到了,他们马上拔营,向辽水进发。初冬的天气,在中国北方已经非常严寒,大军在荒漠的草原上,晓行夜宿,不久到了柳城(今辽宁省旭日县),他们才驻扎停妥。这时,大风雪来了,风呼呼,雪纷纷,一晚之间,在每个营帐前,就堆起像小山那么高的雪。士兵们因为抵受不住这严寒,好多都苏醒了。木兰从苏醒中醒来,觉得身体僵硬严寒,睡在对面的苏大雄、李谷,也冷得朦朦胧胧的。"李兄,苏兄,我们起来运动一下,不然要冷死了。
  "木兰探头到帐外望了望:"嗯!雪堆得有帐篷高!士兵们不知冷成什么样子了!""我们出去看一看!"李谷、苏大雄都-骨碌爬起来。三个人到各个帐篷里巡着,士兵们都快冻僵了,还在朦朦胧胧地睡哩!"我们快生个火,让他们出来暖和一下。"木兰说着,就去找木头生火。李谷、苏大雄,也跟着忙起来。熊熊的火生起来了,士兵们也都被叫醒了,团团围着火堆谈天。他们感激木兰这样眷注他们,每个人心里,都更加敬爱木兰。"花将军对我们太好啦。""嗯,他为了生火,到处找木块,把耳朵都冻紫了。火堆那边,有几个士兵,在轻轻地谈着。
  火堆这边,木兰一面揉着耳朵,一面和士兵们谈笑。"咦?"突然之间,苏大雄出奇地看着木兰的耳朵:"你怎么学女孩儿子穿耳洞?"苏大雄的声音很大,周围的人都听见了,大家都盯着木兰的耳朵看,弄得木兰很窘,一时间不知怎么好
  。"这个……"木兰突然之间灵机一动,编了一套话:"说起来,有一段来历的,我小的时候,常常害病,爸爸妈妈找了许多医生,都医不好。一天,有一个妻子婆,到我家来,对我妈妈说:'这孩子命里本来注定是女孩儿,不料他天性顽皮,硬要变成男孩子生出来,天帝因此生气了,就惩罚他,要他多害病,以后,你要把他改装成女孩儿,才能平息天帝的气恼,保住他的性命。……"木兰还想说下去,苏大雄就抢着说:"嗯,所以你妈妈就替你穿耳洞,戴耳环,穿裙子,打扮成个漂亮的小姑娘,是吗?"苏大雄一面说,一面作表情,弄得大家都哈哈大笑。
  木兰也跟着笑起来,但她心里对自己说:"小心点,以后不要再露出破绽啦!"
  六、进攻辽东城
  大军驻扎在柳城,每日操练,等待穷冬已往。
  春天到了,雪融了。朝廷的诏书,也接着送到柳城来,隋炀帝命他们这一军,强渡辽水,和辽水对岸的辽兵作战。统帅知道木兰勇武机警,特别派她和苏大雄、李谷,率领四百多人,作前哨突击。
  静荡荡的辽水岸边,摆了三座新扎起的浮桥。岸上,军容强盛,一排排的隋军先锋队,手拿弓箭长矛,雄赳赳地站得毕挺。对岸辽兵阵上,也是盔甲鲜明,严阵以待。
  "我们明天一定要渡过辽水!"木兰的神情很严厉。"浮桥划到辽水中心,辽兵一定会用弓箭射我们,我们得先发制人,三座浮桥紧连着前进,同时发射,千万不要让敌人切断浮桥的联系,以免阻塞后盾。"
  "对!木兰的法子真好!"苏大雄、李谷同声赞成这个战略,各登上浮桥。
  统帅宇文述策马来到水边,看了一会,把手里的令旗一举,接着,鼓声震天,中军分头传令,三座浮桥一齐出动,直向辽水对岸冲去。木兰、苏大雄、李谷站在三座浮桥的前端,手拿盾牌,全神预备应战。
  浮桥逐步挨近对岸,离岸大概有三百步左右,辽兵的箭,象雨点似的,向浮桥射来。
  "射!"木兰一声令下,浮桥上的士兵,纷纷搭箭张弓,齐向岸上的辽兵发射。一时,箭在水面上穿来穿去。浮桥上的隋兵,都是久经练习的箭手,他们百发百中,辽兵被射倒的许多,再加上隋军援兵源源不绝,紧跟在浮桥前面,逐步地,岸上辽兵,已抵御不住,开始往前进。
  浮桥靠岸了,辽兵被隋军的箭雨,射退了几百步,这一束,空出岸边一截空地,隋军正好作根据地。
  "冲啊!"木兰右手抽出佩刀,左手拿着盾牌,举臂一招手,便飞身跃上河岸,冲杀向敌阵。浮桥上三百多士兵,也跟着一拥而上,不到一会功夫,已经有数千人渡过辽水,和辽兵混战起来。辽兵失了辽水的天险,已经有点镇静失措,再加上木兰的先锋队,作战非常英勇,逐步招架不住,只得狼(wolf)狈地逃跑,退缩进辽东城,把四边城门紧闭,暂时不敢再和隋军作战。
  一万多隋兵,陆续渡过了辽水。第二天清早,隋军密密层层地把辽东城包围起来。
  因为昨天木兰渡河有功,统帅就派她率领一千名士兵,包围住辽东城险峻的西城前线。苏大雄、李谷也在木兰这一队里,他们三个人又聚在一块,商量攻城的办法。李谷是个老战士,他的经验最多,也最有战略,他先看了看西城的形势,指着离城不远的一个土丘说:"你们瞧!这土丘的用处可大哩!"
  "那有什么用?"苏大雄朝着李谷的手指看去。
  "哦!我知道了。"木兰笑着说:"我们三人先打前锋,埋伏在土丘前面,射杀城头的敌兵,掩护我们的军队攻城!"
  "嗯,"李谷向苏大雄做个鬼脸:"木兰就比你聪明多了。"
  苏大雄听了这话,不但不生气,反而笑着指指木兰说:"看你样子像个女孩儿子,打起仗来却这么勇敢多谋,哈哈!"
  木兰和李谷,看着苏大雄的傻样子,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  这天,隋军出动了云梯队攻城,但是城上的辽兵防守紧密,箭如雨下,云梯队里的兵士,被射倒了大半,隋军统帅坐在马上,看形式不好,赶忙鸣锣收兵,再想别的计策。
  西城那边的木兰,骑在马上,早想统帅派她这一队出战,好一显身手,却听到东南城附近,响起收兵的锣声,心里很失望。但很快,传令兵就送来统帅的命令,令全军漏夜整理战车,预备明天再攻。
  七、驻守辽东城
  第二天清早,辽东城郊,摆满了八轮大战车,弓箭手们都背了满满的箭囊,登上战车,听候攻城的命令。西城最前线上,三位主将,全身盔甲,威风凛凛地一字儿排着。
  "我们三个做前锋,照昨天的打算进行!"木兰向李谷、苏大雄发令。
  "好!"李谷和苏大雄马上摇头。
  "咚咚……"战鼓震天地响起来,四边城下的隋兵,高声呐喊,声势十分浩大。
  "冲啊!"木兰一声高喊,便和李谷、苏大雄三个人,马上拍马飞腾,向护城河边的土丘猛冲。兵士们见主将这么英勇,士气更旺。木兰三人飞驰到土丘,只见土丘上乱草丛生,大石累累,正好当作掩护。他们伏在草堆里,向城墙上发箭,把几个箭术最好的辽兵射倒。接着,木兰举手一扬,隋军阵上的大战车,就轰隆轰隆地向城边开去,等到战车快近城墙时,车上的箭手,纷纷拔箭发射,只听得"飕!飕!……"的箭声中紧接着云梯队也蜂涌而上,爬上城头,和辽兵厮杀。一时里,剑击声、刀枪声、呐喊声,混作一团。隋军人多,源源涌上城头,辽兵逐步不敌,伤亡了许多,最终,隋军终于把辽东城攻下来,残余的辽兵,慌镇静张向南边平壤(地名)逃跑了。
  这一次战争,辽兵最优良的部队,全被打败了。辽兵退到平壤,挖起深沟,遍设鹿砦,紧紧防守起来,不与隋兵交兵。
  原来辽兵看出隋兵这次远征,粮草很,所以便不正面作战,只在夜间偷袭隋营。果然隋军经不住骚扰,只好撤退,辽兵便趁他们撤退到萨水,正在过河的时候。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把隋军包围 起来,四面攻击,一晚工夫,隋兵伤亡无数,只剩下几千残兵,逃回辽东城。
  这败仗的新闻,传回朝廷,隋炀帝感到非常生气。这隋炀帝只是个顾自己享乐,不顾百姓死活,一味叫人民征战、打仗的昏君。如果打胜仗,他就高兴,吃败仗,他就要重重处罚那一队军队。这次,他下令把统帅宇文述,调回南边,由花木兰统率着那几千残兵,长期驻守辽东城,让他们在那严寒、萧疏的边境,抗拒辽人。
  六、进攻辽东城
  大军驻扎在柳城,每日操练,等待穷冬已往。
  春天到了,雪融了。朝廷的诏书,也接着送到柳城来,隋炀帝命他们这一军,强渡辽水,和辽水对岸的辽兵作战。统帅知道木兰勇武机警,特别派她和苏大雄、李谷,率领四百多人,作前哨突击。
  静荡荡的辽水岸边,摆了三座新扎起的浮桥。岸上,军容强盛,一排排的隋军先锋队,手拿弓箭长矛,雄赳赳地站得毕挺。对岸辽兵阵上,也是盔甲鲜明,严阵以待。
  "我们明天一定要渡过辽水!"木兰的神情很严厉。"浮桥划到辽水中心,辽兵一定会用弓箭射我们,我们得先发制人,三座浮桥紧连着前进,同时发射,千万不要让敌人切断浮桥的联系,以免阻塞后盾。"
  "对!木兰的法子真好!"苏大雄、李谷同声赞成这个战略,各登上浮桥。
  统帅宇文述策马来到水边,看了一会,把手里的令旗一举,接着,鼓声震天,中军分头传令,三座浮桥一齐出动,直向辽水对岸冲去。木兰、苏大雄、李谷站在三座浮桥的前端,手拿盾牌,全神预备应战。
  浮桥逐步挨近对岸,离岸大概有三百步左右,辽兵的箭,象雨点似的,向浮桥射来。
  "射!"木兰一声令下,浮桥上的士兵,纷纷搭箭张弓,齐向岸上的辽兵发射。一时,箭在水面上穿来穿去。浮桥上的隋兵,都是久经练习的箭手,他们百发百中,辽兵被射倒的许多,再加上隋军援兵源源不绝,紧跟在浮桥前面,逐步地,岸上辽兵,已抵御不住,开始往前进。
  浮桥靠岸了,辽兵被隋军的箭雨,射退了几百步,这一束,空出岸边一截空地,隋军正好作根据地。
  "冲啊!"木兰右手抽出佩刀,左手拿着盾牌,举臂一招手,便飞身跃上河岸,冲杀向敌阵。浮桥上三百多士兵,也跟着一拥而上,不到一会功夫,已经有数千人渡过辽水,和辽兵混战起来。辽兵失了辽水的天险,已经有点镇静失措,再加上木兰的先锋队,作战非常英勇,逐步招架不住,只得狼狈地逃跑,退缩进辽东城,把四边城门紧闭,暂时不敢再和隋军作战。
  一万多隋兵,陆续渡过了辽水。第二天清早,隋军密密层层地把辽东城包围起来。
  因为昨天木兰渡河有功,统帅就派她率领一千名士兵,包围住辽东城险峻的西城前线。苏大雄、李谷也在木兰这一队里,他们三个人又聚在一块,商量攻城的办法。李谷是个老战士,他的经验最多,也最有战略,他先看了看西城的形势,指着离城不远的一个土丘说:"你们瞧!这土丘的用处可大哩!"
  "那有什么用?"苏大雄朝着李谷的手指看去。
  "哦!我知道了。"木兰笑着说:"我们三人先打前锋,埋伏在土丘前面,射杀城头的敌兵,掩护我们的军队攻城!"
  "嗯,"李谷向苏大雄做个鬼脸:"木兰就比你聪明多了。"
  苏大雄听了这话,不但不生气,反而笑着指指木兰说:"看你样子像个女孩儿子,打起仗来却这么勇敢多谋,哈哈!"
  木兰和李谷,看着苏大雄的傻样子,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  这天,隋军出动了云梯队攻城,但是城上的辽兵防守紧密,箭如雨下,云梯队里的兵士,被射倒了大半,隋军统帅坐在马上,看形式不好,赶忙鸣锣收兵,再想别的计策。
  西城那边的木兰,骑在马上,早想统帅派她这一队出战,好一显身手,却听到东南城附近,响起收兵的锣声,心里很失望。但很快,传令兵就送来统帅的命令,令全军漏夜整理战车,预备明天再攻。
  七、驻守辽东城
  第二天清早,辽东城郊,摆满了八轮大战车,弓箭手们都背了满满的箭囊,登上战车,听候攻城的命令。西城最前线上,三位主将,全身盔甲,威风凛凛地一字儿排着。
  "我们三个做前锋,照昨天的打算进行!"木兰向李谷、苏大雄发令。
  "好!"李谷和苏大雄马上摇头。
  "咚咚……"战鼓震天地响起来,四边城下的隋兵,高声呐喊,声势十分浩大。
  "冲啊!"木兰一声高喊,便和李谷、苏大雄三个人,马上拍马飞腾,向护城河边的土丘猛冲。兵士们见主将这么英勇,士气更旺。木兰三人飞驰到土丘,只见土丘上乱草丛生,大石累累,正好当作掩护。他们伏在草堆里,向城墙上发箭,把几个箭术最好的辽兵射倒。接着,木兰举手一扬,隋军阵上的大战车,就轰隆轰隆地向城边开去,等到战车快近城墙时,车上的箭手,纷纷拔箭发射,只听得"飕!飕!……"的箭声中紧接着云梯队也蜂涌而上,爬上城头,和辽兵厮杀。一时里,剑击声、刀枪声、呐喊声,混作一团。隋军人多,源源涌上城头,辽兵逐步不敌,伤亡了许多,最终,隋军终于把辽东城攻下来,残余的辽兵,慌镇静张向南边平壤(地名)逃跑了。
  这一次战争,辽兵最优良的部队,全被打败了。辽兵退到平壤,挖起深沟,遍设鹿砦,紧紧防守起来,不与隋兵交兵。
  原来辽兵看出隋兵这次远征,粮草很,所以便不正面作战,只在夜间偷袭隋营。果然隋军经不住骚扰,只好撤退,辽兵便趁他们撤退到萨水,正在过河的时候。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把隋军包围 起来,四面攻击,一晚工夫,隋兵伤亡无数,只剩下几千残兵,逃回辽东城。
  这败仗的新闻,传回朝廷,隋炀帝感到非常生气。这隋炀帝只是个顾自己享乐,不顾百姓死活,一味叫人民征战、打仗的昏君。如果打胜仗,他就高兴,吃败仗,他就要重重处罚那一队军队。这次,他下令把统帅宇文述,调回南边,由花木兰统率着那几千残兵,长期驻守辽东城,让他们在那严寒、萧疏的边境,抗拒辽人。
  八、十年征战
  一年,两年,……许多年已往了,木兰、李谷、苏大雄带着几千军队,还留在辽东城。隋炀帝像是把他们忘了,根本不理他们,让他们在那人烟稀少、天寒地冻的塞外,守卫边境之处,还要靠自己努力,牧牛羊、耕田地才能度日。木兰是个好将官,她跟着士兵们一同挨苦,一路耕作,士兵们对她又钦佩、又敬爱,虽然挨苦,都没有怨言。
  征战了几年,士兵们没有一个不想回家的。
  "花将军,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?"士兵们常常这么问。
  木兰当然也想家,但天子没有诏书颁下来,怎么能够离开这里呢?每次有士兵问她,她只好安慰他们。其实,她自己也不知道,什么时候,能够再见到年老的父母。
  辽东城离开兵士的家,不知有多远,他们想和亲人通个新闻都很难。偶然,南方有人渡过辽水,来到辽东城,士兵就象见了亲人似的,热诚地招待他,围着他问长问短,没有一个不想多知道点故乡的新闻。
  严寒的冬天,来了又去,一转眼,十年已往了。
  "天子早把我们忘了吧?"士兵们常常这么叹息。
  "士兵们太可怜了!"木兰很替士兵们着想:"我得念头子让他们回去,和亲人团聚。"
  "我们上书给天子,提醒他,士兵们服兵役年限早满了。"李谷向木兰提议。
  "嗯,我真想回家去,再当个猎人(knife)!木兰,快写信吧!"苏大雄愈说愈兴奋。
  "对!我们马上就写!"木兰和李谷,马上草拟一封信,把这几年来,他们在塞外生活的情形,详细写在信上,最终,诚恳地请求天子,准他们回去。
  信写好啦,木兰马上差了两个精兵,送去京城。日子一天天已往,辽东城每一个守兵,都火急地盼望看。送信的人快点带返来好新闻。但他们左等右等,几个月已往了,还不见信差返来。
  "怎么搞的呢?是天子不批准吗?是信差在路上,有什么意外吗?"木兰非常担忧,士兵们也变得失望了。
  又过了几个月,一天傍晚,木兰三个人正在城郊巡视,突然之间,在远远的平原上,有两个人,骑着马,朝辽东城跑来。
  "咦?是谁?"李谷指向骑马跑来的人。
  "嗯,十分困难,等到两个客人来了!"苏大雄高兴得大叫。
  "会不会是……"木兰心里,真希望来的人,就是信差。
  那两个人,逐步近了。城上,每个人都瞪大眼睛,镇静地看,等到看得清那两个人,都大叫起来了:
  "呀!是信差!信差返来了!"
  "快开城门,让他们出去!"
  不一会,一大群士兵,拥着那两个信差,到木兰面前,送上天子的诏书。木兰赶忙把它打开来看。
  "啊!天子到底准我们回家了!"木兰看完信,高兴地向大家说:"代替我们守卫辽东城的军队,不久就到了。"
  "真的?我们可以回去啦!"
  "好啊!回家啦!可以回家啦!"
  士兵们象疯狂了似的,乐得大叫大嚷,不一会,这新闻就传遍了全辽东城,有些士兵,听说可以回家,高兴得流下泪来。
  九、谒见天子
  一个多月后,替换他们守城的军队,真的来了。
  塞外依旧寒风凛凛,木兰却率领着几千同生死、共磨难的士兵,离开辽东城,向南方的故乡出发。
  "我们在这儿住了十年!"队伍离开辽东城愈来愈远了,木兰骑在马上,回望远远的城墙,又觉得有点依依不舍。
  "我们终于能回去了!"李谷的神情很兴奋,回望着辽东城墙,说:"我回去依然做猎人,有一日,我还要来这儿打猎。" "哈,我和你真是一对!"苏大雄用力拍一下李谷的肩膊:"我回去也要再当猎人,你什么时候要来辽东城打猎,可要找我作伴!"
  这时,木兰却安安静静地低下头来,一句话也不讲,像在想什么。
  "你呢?木兰,"突然之间,苏大雄拍木兰一下。 "有什么打算?"
  "我回故乡去耕田,和爸爸妈妈、姐姐弟弟在一路,好好度日。"
  "如果天子要你做大官呢?"李谷问她。
  "天下这么多有才识的人,他们的才干都比我好,还怕没人做大官吗?再说,我爸妈的年纪老了,实在要人照顾,我觉得,做个农民,比做大官好多了。"
  "木兰的话真对!"苏大雄笑着,又拍一下木兰的肩膊。
  "回去,你做农民,我们当猎人,勤勤俭俭地度日。"
  "嗯,"木兰点摇头,想着不久就能回到故乡,心里真高兴。
  木兰率领着军队,朝行夜宿,兵士们个个都归心似箭,所以走得又快又起劲,走了二十几天,就回到京城。木兰命军队扎营在近郊,马上晋见天子。
  庄严的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,天子高高地坐在宝座上,花木兰穿了全身盔甲,跪地朝见天子。
  "花木兰,"天子向木兰打量一阵。"你真是个年轻英武的将军,朕听宇文述说过你那年渡辽水攻辽东城的战绩,加上你辛苦守卫边疆十年,应该给你一个官位。现在,朕封你做尚书郎,赐黄金千两。你另有什么要求吗?"
  "陛下,"木兰低头说:"木兰年轻不懂事,又没读许多书,实在不敢居高位。这次平定边疆,守城十年,都是那八千将士的功劳,希望陛下犒赏他们才好。木兰只请求陛下,犒赏骆驼(camel)一匹,好让木兰早点回家,耕田奉养年老父母,将来国家有事,再出来效劳。"
  天子和殿上文武百官,见木兰对士兵们这么体贴,而且肯舍弃高的官位,宁愿耕田,对他又惊讶又钦佩。
  "难得你有这份孝心,朕就赐你骆驼一匹,让你早日回故乡。又照你的请求,犒赏守城的士兵吧!"
  "谢陛下大恩。"木兰见天子答应了她的要求,心里很高兴,叩头谢恩,然后离开大殿。
  十、回 家
  第二天,木兰便起程回家,苏大雄、李谷另有几个和木兰同路的同伴,木兰都邀了他们,先到她家住几天。
  "木兰,你回到家,可有什么好吃的,招待我们这两个哥哥?"一路上,苏大雄打趣着说。
  "多啦!"木兰也笑着说:"我妈妈、姐姐都作得一手佳肴。对了,我也要做菜请你们吃。"
  "什么?百战英雄,原来还会做菜哪!真行!真行!"李谷拍手叫好。
  木兰听了,只是笑,她心里暗暗说:"你们和我在一路十几年,都不知道我是个女孩儿,真笨!"
  走了十多天,终于到商邱县了。
  "快到家啦!"木兰嘴里说着,真是归心似箭。
  转过山嘴,远远地就见到一排树林(wood),木兰很快就看到,在绿树葱葱的山脚下,那幢小平房。
  "呀!一点没有变!树木却长大了许多啦!"
  "瞧!那边好多人站着,干什么呀?"苏大雄指向小屋外边,对木兰说,"他们一定是接待你的呢。"
  "快!那都是我的亲戚朋友呢。"木兰又镇静、又高兴,只恨骆驼走得太慢。当她走近小屋了,那边的人群,连连对她微笑、招手,"呀!爸爸!妈妈!"木兰看到人堆里,有两个老人,那不正是自己日夕想念的双亲!她高兴得跳下骆驼,冲到他们前面。
  "木兰一一木兰--"爸爸的声音高兴得颤抖,妈妈搂住木兰,欢乐得哭了。
  "木兰哥哥,"妈妈旁边,站了个矮小的男孩子,他拉着木兰的手,亲切地叫她,样子依然那么顽皮。
  "啊!你是聪儿?"这时,木兰才发现是自己的弟弟。
  "长得好高啦!都不认得了!噢,大姐呢?"
  "在家里,她听说你快返来,正忙着梳头哪!
  忙乱了一阵,木兰才想到站在远方的同伴们,忙拉住他俩拜见父母。六个人,欢天喜地向山脚小屋走去。
  小屋门口,大姐早在那儿张望,木兰一面喊姐姐,一面飞奔已往。
  "啊!木兰。"大姐仔细看一看木兰。
  "姐姐,我像个粗野的男孩子吧?"木兰拉住姐姐,就往房间里跑,"好姐姐,快帮我换装啊!"
  "看你这副急性子,不先招待你的朋友吗?"
  "有爸爸妈妈招待嘛,他们一向不知道我是女子,现在我要吓他们一跳。"木兰顽皮地向姐姐笑笑。
  两姐妹牵手走进房里,木兰四下里张望,她觉得家里每样东西,都很亲切,就像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。
  木兰忙看脱下战袍,姐姐忙着替她找已往的衣裙。外面,爸爸和李谷、苏大雄谈得很起劲;厨房里,聪儿忙着磨刀,他要杀只肥羊,庆祝他的"木兰哥哥"返来呢。
  房门轻轻推开了,一个鲜艳的姑娘,低着头,慢慢走出客厅,大家的眼光,都向姑娘这边望过未。爸爸笑着迎上去,把姑娘拉到客人面前。
  "各位,这就是小女木兰。"
  "木兰--?"同伴们都惊叫起来,瞪着大眼,向姑娘仔细打量了半天。
  "哦--木兰,和你一路过了十二年,都不知道你是女子,你看我们多笨!"李谷笑着摇头。
  "哎呀,"苏大雄两手一摊,对李谷说:"木兰变成姑娘,我们失了个好弟弟啦,你还笑?"
  "木兰做你们的好妹妹,不也是一样吗?"爸爸笑着打趣。
  "唔,那当然好。不过一一"苏大雄向木兰作个鬼脸:"当起姑娘来,可要学听话点,不要再作弄这两个笨哥哥了。"
  大家听他这么说,都笑了起来。木兰笑眯眯地,走到李谷、苏大雄面前屈一下膝说:
  "两位哥哥,不要生气,让妹妹做菜给哥哥吃,作为赔礼吧。"木兰说完,真的走进厨房,帮着妈妈做菜去了。
  晚餐桌上,大家有说有笑,像一家人一样。李谷、苏大雄在餐桌上把许多惊险的、有趣的军中故事,说给大家听,聪儿听得津津乐道,也要立志当军人。
  几天后,李谷他们要起程回家了,花家大小,都觉得依依不舍,木兰和聪儿,还骑了马,送他们一程。
  "再见!木兰,我们会常来看你们。"李谷向木兰姐弟俩扬手。
  "木兰,我们回去当猎人了,你是姑娘家,可还要当女农民吗?"苏大雄又装出做哥哥的样子。
  "嗯,"木兰笑着摇头。"我能代父从军,难道不能代父从耕吗。--再见了,英勇的猎人。"
  "木兰,你真是位了不起的姑娘,我们须眉都不如你呢。再见了!能干的女农民。"
  木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,愈去愈远,才和聪儿慢慢走回家。
  从此以后,木兰和爸爸妈妈,姐姐弟弟,过着农家生活,很幸福地在一路。

2023-11-04 00:51: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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