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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水摸鱼

正文:

城市套路深,却比不了人心……

这天早上,县医院妇产科主任江玲刚走进办公室,许勇就推门进来了。许勇正追求江玲,江玲不喜欢许勇动辄就往妇产科跑,男人老在女人生孩子的地方出没,很不文明。而且同事萍萍一直暗恋他,同事均认为他们是三角恋,影响极其不好。

萍萍是妇产科唯一的本科生护士,与许勇是高中同学。最近双喜临门,一喜是被提拔为护士长,二喜是参加全省护理技术大赛获得了一等奖。医院为鼓励大家刻苦钻研,奖励萍萍一万元。这几天,萍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。萍萍与许勇早在高中时代就有恋情,但是许勇不承认,他说,他与萍萍只是话比较投机,他们之间绝对没有谈情说爱。

对于许勇的话,江玲是半信半疑。不信是因为他们认识那么久,会没有一点儿感情?信是因为许勇原来是县医院的医生,可前几年下乡帮扶却留下来了。如果他爱萍萍,应该不会留在乡下。

江玲问过许勇,为什么会留在乡下。当时一起下乡的十多名医生中,唯有许勇没有回来。许勇说,他是为了回避萍萍。

这天,许勇拎了一袋苹果给江玲。江玲说:“为何拎到医院来?我马上就要下班了,在宿舍等我不行吗?”许勇笑着说:“我没想这么多,经过这里就进来了。”许勇说了会儿话,就到婴儿重症监护室去看婴儿。他说,他喜欢看人的生命之初,这样更能体会养育之恩。重症监护室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入,大家都知道他在追江玲,而萍萍又在追他,算是妇产科未来的女婿。因此,也没有人阻拦他。

从重症监护室出来,江玲已经换好了衣服。他们一道出了妇产科,在医院对面一家牛排馆要了份套餐。吃了一半,许勇接了个电话就先走了。江玲刚吃完,萍萍突然走了过来,说:“我问你,是不是在与许勇谈恋爱?”江玲说:“是呀,许勇对我有情有义,我对他的感觉也不错。”萍萍说:“你不知道我们已经交往十年了?”

江玲觉得不可思议,明明是许勇不想理睬萍萍,她却说江玲横刀夺爱。两人就在牛排馆吵了起来,引得众人侧目。江玲气得浑身发抖,她一定要教训萍萍。

第二天江玲上班时,在门诊遇见萍萍的妹妹豆豆因为闹肚子疼而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。几个医生正在诊断豆豆的病情。有个医生说,豆豆的症状很像是胃病。另一个医生说,像是胆囊的问题。江玲看过之后,判断是宫外孕,但她什么也没说。如果是个不相识的人,江玲或许会说出自己的意见。

江玲回到家里,想上网看看资料,但她脑子里全都是豆豆的情况,总觉得自己这样做不符合医生的道德。于是,她马上赶到医院,把豆豆从消化内科接到妇产科,认真一检查,确诊是宫外孕。但因为耽误太久了,已过了最佳治疗时间,必须把子宫摘除。豆豆哭得很伤心,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
豆豆的情况使萍萍很伤心,她与江玲吵了一架。萍萍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想报复我,就拿我妹妹出气?你太卑鄙了。”江玲大叫道:“你胡说,你妹妹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了,所以耽误了病情。”萍萍气得转身走了。

这天,江玲下班回家时,突然看见许勇与萍萍并肩走进家具超市。第二天,江玲约许勇出来。许勇说,他在乡下卫生院,要明天才能出来。

隔了一天,许勇兴高采烈地奔到约会地点,看见江玲站在公园入口处,就想拥她入怀。江玲拒绝他的拥抱,说:“你究竟想干什么,脚踩两只船吗?”许勇辩解说:“怎么会呢?萍萍是我同学,她父母想买一套红木家具,要我帮她参谋。”江玲说:“你同我谈恋爱,就应该与她少来往。”许勇想了想,说:“好吧,以后注意。”

但是,这天在妇产科走廊上,江玲与萍萍相遇。萍萍突然问她:“你凭什么不让许勇与我往来?”萍萍当着大家的面指责江玲,江玲很生气,马上打电话质问许勇。许勇说:“你错怪我了。萍萍要我帮她去选一台电脑。我就告诉萍萍,为了不使你与她之间的矛盾加剧,我与她还是少往来一些。”

这天,江玲的表妹李影住进了妇产科,江玲亲自接诊她。李影是做人流手术的,但是,在手术前一天,江玲突然要到省里参加一个重要会议,就交代魏洁医生为李影做手术。魏洁医生的技术不错,但她有个毛病,受不得刺激,一受刺激,就会激动,这样就容易做错事。

星期三上午,手术开始之前,萍萍叫住魏洁,小声说:“魏医生,你怎么搞的,这个月被扣了1000块奖金。”魏洁不相信地说:“不可能。”萍萍说:“我都看见罚单了,原因是你工作态度不好,被投诉了。”魏洁一听,就破口大骂,气得浑身发抖。

萍萍说:“算了算了,想开点,破财消灾,你马上就该做手术了。”魏洁才不吃这一套,说:“我不做了,老娘怕谁?”萍萍说:“那怎么行,到时候江玲给你小鞋穿,看你怎么办?”魏洁说:“我怕她吗?笑话。”

魏洁带着情绪做手术,结果本来很简单的人流手术也做失败了,造成医疗事故。魏洁被下岗半年。

江玲了解情况后,对萍萍的行为十分气愤,她质问萍萍为什么在魏洁做手术前把处罚的消息告诉她。萍萍说:“我怎么知道她要做手术,李影的手术不是你亲自做吗?”江玲冷冷地说:“你就装吧,我要到院长那里去告你。”

萍萍说:“我也要去告你。”她还说,豆豆进医院时,江玲就在边上,但是当时什么也没说。

江玲辩解道:“我又不是会诊医生,怎好发表意见?”江玲很懊恼,她与萍萍为了许勇争来争去,闹得很丢人不说,还间接害了人。她想,如果再这样下去,情况肯定更糟,她就想调走。就在这时,妇产科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故,一个婴儿突然丢失了。

妇产科管理是很严的。这个人贩子是如何进入医院的?警察查看了监控录像:7点15分,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出现在走廊上,当她发现病房里有个婴儿无人照看时,便迅速抱着婴儿离开了病房。

警察进行了排查,当时,病房只有一个护士和一个值班医生,值班护士在病房为一位产妇做检查。医生在办公室写病历。而那个抱走婴儿的女人,是化了装进来的。

经过一段时间的侦查,毫无结果。很显然,这个女人熟悉医院的环境,她走出去的路线,居然使警察感到茫然而无从下手。

这天,轮到江玲值夜班。她就把监控录像调出来,反反复复地看,突然感觉那个偷抱孩子的女人像个男人。她脚下穿的是一双红白相间的旅游鞋。这双旅游鞋江玲很熟悉,很像她洗完后,晒在外面而丢失的那双鞋。

第二天下班,江玲准备去卫生院找许勇。自从丢失了孩子,许勇就被派出所找去问话。此后,他就不来妇产科了。然而,从上个月开始,许勇连电话也不给她打了。

江玲决定去找许勇。坐3个小时的汽车就到了松树坪卫生院。江玲刚走到门口,一辆红色保时捷从里面倏地一下驶出来。江玲看清楚是许勇开车,边上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。江玲见过此女子,是个网红,叫袁小红。

江玲知道许勇为什么疏远她了。她不想进卫生院,也不想找许勇。五年前,她到这里挂职半年。此地已然旧貌换新颜,江玲转到了后院,突然看见墙角有一双红白相间的旅游鞋。江玲觉得眼熟,认出这双鞋正是她丢失的。联想到那个偷婴儿的女人,江玲的脑子里塞满了疑问。她把鞋子捡起来交到了派出所,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
警察把妇产科监控录像打开,经过分析比对,盗婴儿的女人确实是男子装扮的,鞋子正是江玲的。而盗走鞋子的人,许勇最可疑。

半个月后,案件真相大白。

当地有个煤老板,绰号袁大头,娶了三任妻子,都没有给他生一个男孩。袁大头很郁闷,但最近传出他有了个男孩,说是袁大头第三任妻子分娩的,但周边医院的妇产科均查不到分娩记录!

警察很快就查到婴儿是许勇盗走的。他作出追求江玲的假象,又挑拨江玲与萍萍之间的矛盾,让她们争斗吵闹。而许勇便浑水摸鱼,趁机盗走婴儿,送给袁大头。

许勇为什么帮老板袁大头偷盗婴儿呢?袁大头对许勇的回报是让他入了煤矿的股份,每年能分十几万红利。许勇不愿离开松树坪卫生院的原因昭然若揭。

许勇被抓了起来,但是,一年后就出来了,袁大头把他捞了出来。许勇出来后,身份是煤老板。

江玲辞去县医院妇产科主任,到松树坪卫生院当了院长。松树坪卫生院被许勇糟蹋得不成样子,连简单的疾病都治不好。卫生局正头疼此事,江玲主动请缨前往。江玲到任那天,许勇开着保时捷来看她。许勇厚颜无耻地说:“做我的情人,我保证你过上富婆的日子。”江玲冷笑道:“做人要为自己留后路。”许勇说:“有钱,就能条条大路通罗马。”

一天晚上,江玲正在卫生院值班,许勇突然冲进卫生院,说小红早产了。江玲说:“卫生院条件简陋,到县医院去吧。”

这时,袁小红被推进来了,羊水已经破了,袁小红痛得死去活来。许勇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,腿一软,跪了下来,苦苦哀求。

2023-11-06 06:27: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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