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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灰鼠 (2)

正文:

  “我刚才通知你了,我是天才布鲁登,而你妈妈只是一个伟人。可她的美德驯良良感动了仙女国的女王和魔鬼国的国王,于是他们赞成把她嫁给我,还为我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。可不幸的是,我忘记恳求仙女迪泰丝赞成了。我以前拒绝过她的一个闺女(daughter),现在却娶了公主,这一定惹恼了她。果然,她对我很不满,给我的妻儿下了一个无法破解的诅咒。我拥有险些和她一样壮大的魔力,再加上女王十分宠爱我,所以我并不惧怕她的威胁。好频频,我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了无比恶毒、满心仇恨的仙女迪泰丝。

  “你出生几个小时后,你的妈妈突然之间间剧烈地抽搐起来,我也无法让她平静。于是,我只好独自去找女王帮忙。可当我返来的时候,却发现她已经死了。

  “那个可恶的仙女迪泰丝趁我不在,杀害了你的妈妈。正当她预备把邪恶世界的瑕玷一切给你时,我返来了。我的及时出现破坏了她的打算。可她依然让你天生拥有很强的好奇心。好奇心会使你变得沮丧,并在十五岁时完全受她的魔力控制。于是,我和女王协力削弱了这个诅咒。我们决定:在正常状况下,你向好奇心屈服的次数小于三,那么在十五岁时你就不会被仙女迪泰丝的魔力控制。

  “同时,女王为了惩罚仙女迪泰丝,就把她变成一只老鼠(mouse)关在花园中的小房子里。女王宣布:除非你自愿开门放她出来,否则她永远都无法离开那个地方;而且,如果十五岁之前你向该死的好奇心屈服的次数小于三,那她就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;最终,只要你经得住那个致命的诱惑,哪怕只要一次,你的诅咒就能永远消弭,而我也能摆脱仙女迪泰丝的魔力。

  “这些都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恩惠。但有个条件:如果你向好奇心屈服的次数大于三,那我的命运就会和你一样,而且还要成为仙女迪泰丝的奴隶。为了战胜这个可怕的弱点,我发誓要好好教育你,甚至我还故意制造了这么多伤心事。

  “就是因为这样,罗莎莉,我们才不能离开这个地方。我不许可你见任何人,纵然是亲戚也不行。我竭力达成你的愿望。我一向觉得很满足,因为我觉得自己把你调教得很好。再过三个星期,你就十五岁了,到时候你就能永远地摆脱仙女迪泰丝了。

  “当你向我要小房间的钥匙时,我就很担忧,因为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做。在你面前,我无法隐藏我的痛苦。我的不安激起了你的好奇心。除了你的快乐和轻率,我想我了解你的念头。当女王命令我把钥匙放在你够得着的地方引诱你时,你也许能看出我的悲伤。我像是着了魔似的把那把钥匙留下过后就离开了,才使你犯下大错。

  “罗莎莉,试想一下,我离开的那几个小时是多么难熬啊!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个诱惑。当我回到家,看到你脸上羞愧的表情时,我知道好奇心已经战胜了你。

  “我接到命令,在你十五岁之前,我必须向你隐瞒所有的事儿——你的出生,大概你身边的危险。如果我违抗了这个命令,那你马上就会被仙女迪泰丝的魔力控制。

  “可是,罗莎莉,一切还没结束呢!你还能弥补你的不对:在剩下的十五天里,不要被好奇心诱惑。那样,你就可以在十五岁时嫁给一个帅气的王子——格雷斯王子。他和我们有亲戚干系,所以你们很有可能结婚。

  “啊,罗莎莉,我亲爱的孩子。纵然你不同情我,也要可怜可怜你自己啊!千万不要被好奇心诱惑。”

  罗莎莉跪在爸爸面前,脸埋在双手上间,哭得伤心极了。她鼓起勇气,轻轻抱住他,说道:

  “噢!爸爸!我向你保证,我会弥补这个不对的。不要离开我,亲爱的爸爸!有你在我身边,我会变得更加勇敢。不然的话,我一定会失败的。我不想失去爸爸给我的忠言。”

  “天哪!罗莎莉!我再也无法跟你待在一路了,因为我的敌人正控制着我呢!她一定不会让我待在你身边,并让我提醒你——她随时会在你的脚边设下陷进诱惑你。可新鲜的是,我到现在还没看见那个残忍的敌人。对她来说,我的苦恼和绝望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。”

  “我一向都会在你身边啊,我就在你闺女的脚边,”那只小灰鼠用细尖的声音说着,它出现在那个可怜的天才面前,“刚刚你说的一切真是太有趣了,就像一场小型表演会,而且我很高兴你到现在才揭穿我的身份。现在,跟你亲爱的闺女——好奇心很强的罗莎莉——说再见吧!她必须跟我待在一路。我不许你跟着她。”

  说完这些话,它用尖尖的小牙齿咬住罗莎莉的裙角,想要把她拉走。罗莎莉尖叫一声,拼命抱住她的爸爸。可是一股壮大的力量拉着她离开了。可怜的天才抓起一根棍子,举了起来,想要赶跑那只老鼠。可他还没来得及打,那只老鼠就把小爪子放在他的脚上。天才就像雕像一样,一动不动了。罗莎莉抱住爸爸的膝盖,祈祷老鼠的恻隐。可那只坏老鼠一边收回尖锐的、冷酷的笑声,一边说:“来吧!来吧!我的小美人!这儿没有恻隐。你会发现自己依然经不住诱惑的,你一定会犯两次错!接下来的十五天,我们将去环游世界,我会带你参观许多国家的。”

  老鼠拉着罗莎莉不放,可罗莎莉的胳膊依然紧紧抱着她的爸爸,她拼命想要从敌人的手上摆脱。这时,老鼠收回一个新鲜的声音,房子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就着火了。罗莎莉晓畅,如果自己被烧死了,那就没人能救爸爸了,那样爸爸就会永远被仙女迪泰丝的魔力控制。但是,如果她在世,总能找到机会救爸爸的。

  “再见,再见,亲爱的爸爸!”她哭着说道,“我们十五天后再见。既然是罗莎莉把你交给了敌人,那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。”

  于是,为了不让大火伤害到自己,她离开了。有的时候,她缓慢地跑着,不知道该去哪里。她连续走了好几个小时,又累又饿。她决定向一位坐在门边的美意的妇人求助。

  “夫人,”她说,“您能给我一个睡觉(sleep)的地方吗?我又累又饿,就即将死了。您能否发发慈悲,留我在这儿过夜呢?”

  “多漂亮的姑娘呀!可是你的同伴——那只老鼠——长得真丑,脸上的表情都那么邪恶!”

  罗莎莉转过身,看见那只小灰鼠正在取笑她。她想赶跑它,可那只老鼠太顽固了,怎么赶都不走。那个善良的夫人看到了,摇了摇头说道:“持续赶路吧,小姑娘。邪恶的人和她的追随者不能在我家过夜。”

  罗莉莎伤心地哭了起来,可她必须持续赶路。无论走到哪里,都没人愿意收留她跟老鼠,因为老鼠总是站在邪恶的一边。她走进一座森林(forest),惊喜地发现那儿有一条小溪(brook)。这样她就可以喝水止渴了。她还找到许多水果和坚果。她喝了水,吃了东西,就在一棵树边坐了下来。她想到了爸爸,想着接下来的十五天里,另有什么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。

  罗莎莉想着想着就闭上了双眼,因为她不想看见那只邪恶的灰老鼠。疲倦、沉默和阴郁笼罩着她,很快她就沉沉地睡着了。这一觉,她睡了好久,睡得很香。

  格雷斯王子

  当罗莎莉安安静静地睡着时,格雷斯王子正拿着火把,在森林中打猎。猎狗拼命追赶着一只小鹿(fawn)。那只小鹿在罗莎莉睡着的那条小溪边蹲坐下来,它畏惧极了,浑身都会在颤抖。猎狗和猎场看管人跟在小鹿身后缓慢地追赶着。突然之间之间之间,那些猎狗不叫了,只是默默地围在罗莎莉身边。王子从马背上下来,命令猎狗重新追赶小鹿。可他意外地发现,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就睡在这片幽静的森林里!她确实很孤单——她被抛弃了。王子仔细打量了一下,发现她的脸颊上有泪痕,而且一些眼泪正徐徐地从她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来。

  罗莎莉穿着朴素的衣服,可是那件丝质连衣裙表明她出身高贵。她有着白嫩的双手,粉嫩的指甲和精心梳理过的栗色头发;她穿着精美的靴子,戴着珍珠项链。这所有都表明她有着很高的地位。

  罗莎莉持续睡着。马儿的奔跑声、猎狗的吠叫声和一大群人收回的吵闹声并有没有吵醒她。

  王子很惊讶,他站在那紧紧地盯着罗莎莉。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熟悉她。看着沉睡的罗莎莉,王子十分担忧。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,可罗莎莉依然没有醒。王子用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罗莎莉的手,可这也无法让她醒来。

  “怎么样才能把熟睡的她带走呢?”王子问道。

  “我们可以用树枝做一个担架,然后把她带到附近的旅馆,这样殿下就可以持续打猎了。”休伯特回答道。他是王子最器重的猎场看管人。

  “休伯特,你的念头很好。马上把她放在担架上带走,不过不是带到旅馆,而是带到我的王宫里。这位少女一定出身高贵,而且她像天使一样鲜艳。我要亲自照顾她,这样她也许能得到应有的体贴和照料。”

  休伯特在手下的帮助下,很快就把担架做好啦。格雷斯王子把自己的斗篷铺在担架上,然后慢慢挨近熟睡的罗莎莉。他轻轻地抱起她,然后把她放在斗篷上。这时,罗莎莉正在做梦。她笑着低声道:“我的爸爸,我的爸爸得救了!仙女国的女王!我看见格雷斯王子了!他太迷人了!”

  王子听到自己的名字,十分惊讶,但他没有嫌疑罗莎莉是一个受了可怕诅咒的公主。

  他命令猎场看管员轻声行走,生怕把她吵醒了。他自己就走在担架旁边。

  一回到王宫,格雷斯王子就下令让罗莎莉住在皇后的房间里。他不许可任何人碰她。他亲自把她带到卧室里,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。他命令女佣在那等着,只要她醒了,就立即向他禀报。然后,他看了一眼那张忧伤的、甜美的脸,大步走出了房间。

  罗莎莉安静地睡着,一向到第二天早晨。她醒来的时候,阳光十分灿烂。她看了看自己,惊奇地发现,那只邪恶的老鼠不在她的身边——它消逝了。

  “我是不是摆脱了仙女迪泰丝的控制了?”她开心地说道,“是不是一个比她壮大的仙女救了我呢?”

  罗莎莉走到窗前,看到许多穿着漂亮制服的士兵和官员。她越发觉得新鲜了,她认为这些人不是魔鬼就是巫士。正当她想叫一个人出去的时候,一阵脚步声传来。她一转身,看见了格雷斯王子。他穿着漂亮的、华丽的狩猎服站在她面前,并很有礼貌的问候了她。罗莎莉马上认出他就是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王子,便不由自立地大声喊道:“格雷斯王子!”

  “你熟悉我?”王子惊奇地说道,“怎么可能。如果你熟悉我,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名字和模样呢?”

  “王子,我只是在梦中见过你。”罗莎莉说着,她的脸红了,“至于我的名字,你可能不知道,因为直到昨天我才知道我父亲(father)的名字。”

  “你能把那个瞒了你这么久的名字通知我吗?”

  于是,罗莎莉把爸爸通知她的一切通知了王子。她坦白承认自己有着该死的好奇心,而且这个好奇心会带来可怕的后果。

  “王子,我有太多伤心事了!当那只邪恶的老鼠放火烧了我家时,为了从火中逃离来,我迫不得已离开我的爸爸。因为那只邪恶的老鼠,没有人愿意收留我,我又渴又饿,就即将死了。可是,不久我就睡着了,还做了许多新鲜的梦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来的,依然我自己找到你的王宫。”

2023-11-04 00:58: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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