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:
搬家
张姐和丈夫买了一套新房子,因为搬家的事儿,和丈夫闹掰了。原因是张姐说请个搬家公司,丈夫觉得太贵了,还不如自己慢慢搬,反正新家和旧家离得也不远。
张姐跟丈夫大吵一架,没想到丈夫冲她吼道:“拿着你的东西,走。”
张姐怒火攻心,拿着自己的衣服和包包夺门而出。走在大街上,她一想,就这么回娘家太丢人了,干脆自己去新家住,跟丈夫分居。
到了新家之后,张姐一看,洗漱用品和鞋子都没有拿,住起来不方便,于是,又回去拿了好几趟。每次,丈夫都是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不和她说话。
当张姐搬着一个床头柜走在街上的时候,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。
帮你花出去
出租车司机许精明特爱占便宜,这天,一个平头儿男乘车后拿出一张百元假币,他拒收后说:“兄弟,这里有很多老农开的饭馆,你这钱拿到那里,要是我再帮帮你,兴许还能花出去,只是……”
平头儿一听,忙掏出一张20元票子塞到他手里,说有劳有劳。许精明把钱往口袋里一装,说:“行,我就帮你演个双簧吧。”说完指点平头儿进了一家饭馆。
几分钟后,许精明也进去了,他假装要了份5元的面。很快,面端来了,他才吃两口,就见小平头儿抹着嘴喊结账。店老板接过假币后一看是张大钱,蹩手蹩脚地鉴别起来,小平头儿说:“放心吧 ,是真钱,要不你让这位师傅看看。”
店老板看小平头儿指着刚进来的许精明,眼睛眨巴了两下,竟笑呵呵地边掏出手机边将钱递给许精明:“您要是说能用,那我就收了。”
许精明暗道这老农真好糊弄,表面上却假装认真地看起来:“这是真钱,放心吧,绝对没问题。”
“您说能用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店老板说完找起零来。
小平头儿收完钱后,拔脚就走。许精明忽然想到,小平头儿的车费还没付呢,赶紧筷子一丢,追出门去,可哪里还有小平头儿的踪影,心想自己的饭钱还没付,干脆开溜吧。溜到车前一看,店老板却站在车门口:“师傅,我正要去菜市场,想坐您的车,您这是吃完了?”
“是啊,正要找你结账呢!”许精明尴尬地掏出20元钱。
店老板接过眉头一皱:“您这哪儿来的钱?这假的很咧!”许精明一细看,鼻子差点儿气歪了,小平头儿给的20元好处费,竟然也是假币。小平头儿的车费没收到,反白搭了碗面钱,许精明从没吃过这样的亏,他希望拉店老板能补回来。
许精明将店老板一连送到几个菜市场,又将他拉回饭馆,一算车费,正好一百元。
店老板二话不说,“唰”地递过一张钱,许精明一看僵住了,店老板递过来的,竟是小平头儿给的那张假币。
诱惑
经过不懈努力,登山者第一次越过珠穆朗玛峰8000米高度。他极度疲惫,靠在路边的岩石上休息。恍惚之间,他向天空望了一眼,奇怪的是,四周一片雪白,根本没有太阳悬挂在天空。一个激灵过后,他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,更不能睡觉。
下山后,登山者向随队医生说起自己的经历。医生问:“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浑身飘飘然,好像有一种无形的诱惑让你想睡觉?”
登山者回答道:“的确如此,那个诱惑太奇妙了。”
医生肯定地说:“那其实是一种濒死状态。”
见登山者半信半疑,医生补充道:“你有没有观察过珠峰8000米以上的遇难者?他们的表情无一例外都很轻松,并没有面目狰狞的。”
登山者恍然大悟。当忍耐达到极限时,哪怕一个小小的诱惑,也能迅速瓦解人的意志,最终酿成大祸。
上帝的棉袄
多年前,我曾在纽约郊外的一个小镇上经营服装店。
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,我的孩子约翰去了芝加哥,在母亲家做客。有一天,一个小男孩站在我的店外,看着橱窗里的一件棉袄。他身上很脏,衣服也穿得很少,因为寒冷,他不断地轻微颤抖着。“小家伙儿,你这么认真地在看什么?”我问他。
“我太冷了,我的父亲没有钱给我买棉袄,我希望能有好心人送我一件棉袄,可是我的父亲说,只有上帝才会给我棉袄。”小男孩说,“不过,我还是想来碰碰运气,因为我真的太冷了。”
“你的父亲是干什么的?”我问。
“哦……你知道镇外刚修建完工的一条新公路吗?”小男孩说,“我和我的父亲都是那里的工人,可是……老板一直没有给我们薪水,他说等完成下一个工程再一起给,所以,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了,去附近的瓦特小镇修路。”
这个小男孩,其实和我儿子约翰差不多大,顶多10岁出头,我觉得他挺可怜的,就想要帮助他一些什么,而且……事实上橱窗里的那件棉袄也只是一件样品,并不能用来卖,因为在那件棉袄的后领里衬上,有一个像硬币那样大的破洞。“你喜欢那件棉袄吗?”我问他。
“喜欢。”小男孩说。我对他点点头,我牵起他的手走进店里,把那件棉袄拿出来递给他,让他穿起来,他穿到了身上,非常合身,我拍拍他的头说:“小家伙儿,你现在觉得暖和一些了吗?”
“非常暖和!”小男孩说着就要离去,他在走出店门的时候转身问我,“你是上帝吗?”
“我不是上帝,我只是一个商人。”我告诉他。
“不,你是上帝,因为我的父亲说,只有上帝才会给我棉袄。”小男孩再次这样说,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向我道别离开了。我是上帝?我笑了。他对我的感激和赞美,让我觉得送给他这件棉袄非常值得。
几天后的一个早上,我接到母亲的电话,她将要带着约翰从芝加哥过来了,他们告诉我将会在次日天黑前抵达,可第二天晚上,我等了他们整整一个通宵也没有等到他们。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回来了,是在第三天的中午到的,非常巧合的是,我儿子约翰身上穿的棉袄,居然就是我送给那个小男孩的那款棉袄,不过我也没有多想,因为这款棉袄的厂商就在芝加哥,可能是我的母亲买给约翰的吧。
“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到呢?是车子耽搁了吗?”我问母亲。
“你不知道,就在天快黑的时候,我们的车子在瓦特小镇旁的公路上抛锚了,怎么也发动不起来,只能等着第二天有人来维修,我们待在车上非常寒冷,幸好路边有个修路工人们住的工棚,那些工人们非常热心,他们煮了热水给我们喝,还有一个小少年,他居然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约翰穿,我们对他说谢谢,你知道他对我们说了什么吗?他说,不用谢,这是上帝的衣服!天哪,那个孩子太可爱了,哈哈……”
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昨天晚上的事情,可是我却分心了,瓦特小镇?修路工?一个小少年脱下的棉袄?我连忙拉过约翰,翻开衣服后领的里衬,结果,那里真有一个小小的破洞,就像是一枚硬币那样大……
寻找“花木兰”
我在海口的那年,决定娶“花木兰”为妻。
花木兰是那女子的外号,她大我一岁,是我一个拐了很多弯的亲戚,尽管我从没见过她。
花木兰随父习武多年,两三个男人近不了身,说这话是有事实根据的。一天深夜,同样在海口混的她,在红城湖边摆地摊儿,临到收摊儿时,受到三个当地烂仔的调戏。结果,一个被踹入湖里,一个倒在地上直哼哼,一个钻进小巷落荒而逃。事后,有好心的老乡劝她早早离开此地,花木兰冷笑道:“怕什么?再来十个照样打得屁滚尿流。”
我猜想她说此话时一定是英姿飒爽,气吞山河。既为老乡,又是亲戚,且同在天涯,这样的奇女子怎容错过?于是我托人说媒。
过了好一阵,媒人回话,说她刚刚订婚了。
我目瞪口呆。媒人说,她父亲身患肝癌,逼她成家,否则绝不闭眼。花木兰把房门关了三天后,草草地找了个人火速订婚,赶在她父亲死前一个礼拜,嫁了。
关于我和她的风花雪月消失了,永远停留在十年前那个让我伤心的下午。
我真正见到花木兰是在去年。物是人非,在她身上,已完全看不到当年那个奇女子在海口勇斗三个烂仔的风采。生活的磨砺,让她和平常的农村大嫂没有任何区别。她一脸菜色,目光空洞,和旁人一样,惊羡地看着我这个所谓的“成功人士”,同时嘴里说些肉麻的话,说发了财别忘了她这个穷亲戚。
我笑着说起当年自己在海口对她的心意。她也笑,打趣说自己没那个命。她老公极为懦弱,在弟弟的庇护下,在东莞一工业区惨淡地经营着一个十几平方米的鞋店。至于夫妻间的感情,想来和普天下的芸芸众生一样平淡无奇。
我感慨不已,和朋友老罗聊天时说起这事,他眼睛一亮,说:“身手这么厉害?我这里需要。”
老罗管理着一家三千来号人的集团公司,财大气粗。我问:“你准备开多少工资?”
老罗说:“无所谓,只要有真本事。”
我说,事情过去这么多年,她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,不知是否还有当年的身手。
老罗沉吟了一会儿,叫来保安队长和两个小伙子,耳语了一番。保安队长有些为难,老罗喝道:“怕什么,出了事我兜着,又不是叫你们去杀人放火!”
保安队长他们唯唯诺诺地领命而去。
一个小时后,他们兴高采烈地回来了,每人脚上晃着一双油光锃亮的新皮鞋。他们说找了三双烂皮鞋往花木兰面前一丢,嚷嚷要赔鞋,否则就拆店。花木兰老老实实地赔了。老罗得意地看着我,揶揄道:“你净吹牛!”我急了,面红耳赤地以人格担保自己没有说谎。
老罗笑了,对保安队长说:“你们再去一次,带上三双烂鞋,就说刚穿上又坏了,找借口动动手。”
又是一个小时后,三人鼻青脸肿地回来了,惊呼那女的太厉害了,三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。还说那女的站在街上咆哮:“我花木兰忍了多年,今天不忍了!”
现在轮到我得意了。老罗挠了挠头,说:“人才啊,难得!我明天亲自去请她,多少钱都行。”
第二天上午,老罗开车带着我,来到花木兰的店里,发现已经是人去店空。隔壁邻居说,昨天有三个烂仔来闹事,被花木兰打了,花木兰怕遭报复,连夜搬走了……
骑驴找驴
一次坐火车回家,边进站边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,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看手机还在不在。然后,我很绝望地说:“完了完了,这下完蛋了。”周围的人很诧异地看着我,电话里我爸也问我怎么了。
我焦急地说:“我手机找不到了,估计是刚才进站的时候被人偷了!”说着我就匆忙挂了电话,满身上下到处摸,就是找不到手机。
没过一会儿,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,是我爸打过来的,接通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:“你是谁?你是不是捡了我儿子的手机?”我顿时蒙了,然后狂喜,兴奋地说:“爸,我手机没丢!”
这时,隐约听到身边有人窃窃私语:“那人脑子不好使吧……”
2023-11-06 21:39:1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