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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世者

正文:

(一)


  在很古老的已往,有两姐妹靠挖蔗根维持全家人的生活。她们时常在远离故乡的林子里过夜。有一日夜间,她俩面对着天空躺下,心里想着天空上的星星都是些什么样的人,他们在天空上靠什么生活?
  小妹妹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问她姐姐:“你想嫁给哪颗星星?是大亮星依然小红星?”
  “小鬼头,胡思乱想些什么呀?”姐姐羞红了脸较啐道。
  妹妹不依不饶地挠着姐姐的痒,俏皮地说:“我想嫁给那颗大亮星,你就嫁那颗小红星吧。”
  又嬉闹了一会儿,姐妹俩便睡着了。
  第二夭的清早,她们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天空上的宫阙里。
  姐姐嫁给了一位英俊的小伙子,而妹妹则嫁给了白发老翁。
  姐妹俩依然像在人间一样,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挖蔗根上。
  她们的丈夫对她们说:“根太长的蕨根不要挖,它的味道不如短小的好。”
  姐妹俩一向很听丈夫的话。不过,有一次,她们打算挖一根长蕨菜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。因为在人间,长蕨根总是比较好。于是,她俩挖呀挖,直到手上的棍子捅破了天空,露出一个大洞来。穿过洞穴,她们看到了地面,心里开始抑制不住地想回家。


  在以后的日子里,她俩一边挖藏根,一边用雪松的皮搓长绳,直到足够从天空上垂到地下。她们把一头流动在天空上,一头扔到地下,然后开始往下爬。她们的家人见她俩返来,高兴极了,而四面八方的邻居也都争着来拽拽这根从天空垂下的绳子,拽的人实在太多,绳就断了。
  回到人间过后,大姐很快就生了一个儿子,在外出挖蕨根和卡玛斯蒜的时候,她们就把孩子存放在一位瞎老奶奶赡蜍那里。老奶奶成天都会在边干活边唱着古怪动听的歌谣。许多女人到她这里来,听她唱歌,同时也顺道看一看小红星神奇的孩子。
  之后有一日,邻居大妈发现孩子不见了,摇篮里只有一朽木,老奶奶还在那里咿呀地哼着歌。
  全家人和左邻右舍出动所有人折腾了好几个月,也没找到那孩子。俩姐妹便用摇篮里的木头雕了一个孩子,当成被偷去的孩子的弟弟。
  许多年已往了。蓝松鸡在一次偶然的飞行中,发现了世界终点的一片新土地。但要到那个地方去,必须越过一条陡峭的峡谷。蓝松鸡开始有些拿不定念头,之后,她的好奇心驱使着她鼓足勇气,双脚用力在悬崖之间冲了已往,不过悬崖把松鸡的脑袋碰了一下,变得扁扁平平的。
  在世界终点的那片土地上,蓝松鸡看到一问孤伶伶的屋子,里面有一个男人正在石头上磨着箭头。不知何故,蓝松鸡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位已往被人偷走的星星之子。
  “我正在找你呢,”松鸡对他说,“你妈妈都为你哭瞎了双眼。”
  “我正预备回去呢!”他说:“我打算把我制造的这些东西一切带去。你回去通知那里的人们,我马上就要到。我要教他们使用各种器具,还要除恶扬善,把人间创造得更美好。你们就叫我创世者好啦。”
  蓝松鸡回去,把创世者的新闻传遍人间的每一个角落。
  创世者随后带来弓箭、战槌、篮子、软皮制成的衣服、鞋子和日常生活用品,然后示范给大家如何制作和使用这些东西。
  他还带来许多树种、浆果、块根和玉米。他栽种各栽种物,把大地变得鲜艳而丰饶。他让森林(forest)百兽成群,飞鸟结队,水中鱼鲜满塘。他还制作独木舟和渔网,并教会他们如何使用。
  在这之前,石头是有生命的,蜜蜂(bee)、苍蝇(fly)和其他昆虫全都大得惊人。
  有一日,创世者来到作恶多端的火魔家里。火魔是那恶火患的罪魁罪魁,他总是唱着一首歌:“我是夭火之子,我是烈焰之父!”
  这时候,他又开始颈高唱了。伴伴随着他的歌声,大火吞噬了他的房子,奔腾的烈焰眼看就要烧到创世者了。他使劲逃脱,但烈焰穷追不舍。没办法,他求石头帮忙。
  “不行,”石头说:“我无法救你,我们掉到火里自个儿都会熔化。”
  创世者求大树救他。
  “不行”,大树说,“掉到火里我们就会被烧死了。”
  于是,他跑到河边,求河水救他。
  “不行,”河水说,“一碰到火,水都会被蒸发了。”
  最终,他看见一条许多人踩过的巷子。
  “躺在我身上,”巷子对他说,“躺在我身上,大火会从你头上走已往的。”
  创世者躺了下来,大火果然从他头上已往了。
  于是,创世者回到火魔那里,把火魔责骂了一通,火魔把创世者狠狠的嘲弄了一番,但面对满世界的劫灰,火魔再也无肆虐,被创世者碎尸万段,化成各种严寒的爬虫。创世者命它们永远生活在阴晦潮湿的地方。
  接着,创世者剥夺了石头和河水的生命,把它们变成严寒无情的东西,任人碎裂、饮用,而赋予巷子无限延长的特权,成为未来人类的同伴,诅咒树林(wood)永远被火焚烧。
  创世者见他的子民已经七零八落,又担忧用混杂着火魔余烬的粘土制成的人会恶性难除,于是,使用玉米粉捏成为一种新的人种,就是印第安人。为了确保新人类不致遭受大的魔性,就让昆虫变小,不那么危险。只有鹤给人类带来不少麻烦事,它们在人类涉水过河的时候,常常伸出长长的腿把人绊倒。于是,创世者把鹤变成飞禽,让它在水上空盘旋,捕鱼度日。
  就这样,创世者在各处安民除魔,教会人们各种农耕和捕猎的本领,教他们盘算时间的办法,和演奏各种乐器,教他们用草药治病,还通知他们怎样才能得到众神的保佑。
  一次,他在河边走着,觉得肚子有些饿。就把河里的鲑鱼(salmon)叫来,放在鱼叉上,预备在火上烤着吃。烤鱼的时候,他睡着了。这时,有个流浪汉过来把鱼偷吃了,在溜走之前,还把鱼油涂在创世者的嘴上。创世者醒来,发现被人耍弄了。便跟踪追寻,看见那家伙在树丛里东张西望。于是创世者把他变成为郊狼(wolf)柯帝。
  他来童年时看护他的老奶奶蟾蜍(toad)的小屋,看见一座峭壁,这是他的母亲和小姨在星星王国里用雪松皮编的绳子堆成的。这时候,他抬头望望天空,觉得天太暗了,应该明亮一些。便自己跑到天空上变成为太阳,整天在天空运行,谛视着大地上的一切。
  不过白天实在太热了,黎民百姓受不了。创世者把他那木头雕成的弟弟变成为月亮。
  “我是夜间的太阳,”创世者说,“我要找一个姑娘做妻子。不过,她得有本领把我预备好的一个大口袋搬来搬去!”
  只有青蛙(frog)的闺女(daughter)有这个本事,她和创世者一路到天空上,现在月圆的时候,还看得见月亮里的创世者,青蛙和她背着的大口袋呢。
   
(二)


  洪荒时代,创世者常常会在人间出现,住在北方普吉峡河岸的隆米族印第安人,听说他们的创造者要到他们这儿来。他驾着自行的独木舟在各个岛屿上巡行,教人撒网捕鱼,行医治病,已经离这里不远了。
  隆米人就开始预备一个盛大的宴会接待他。男人们用套索和网逮野鸭,捕鲑鱼,捉大螃蟹(crab);女人们挖蕨根,采浆果,捡贝壳,忙得不亦乐乎。
  事先。人们还不会取火。有些食物只能生吃,有些只能放在太阳下烧熟。他们把鲑鱼放在松木锅里,添满水,放在太阳可以直射的地方。大伙儿忙着预备接待创世者的时候,姑娘们就围着木锅,一边跳舞,一边念咒语:“快点开吧,快点开吧!”
  在创世者来的那天早晨,他们特别在自己的脸上认真地涂上各种颜色。男人们披上节日的鹿皮长衫。女人们穿上雪松皮织的裙子,插上满头的鲜花。在河岸上铺好苇席,以便创世者踏着它上岸。
  大伙儿又把松锅直对着太阳。姑娘围着它不断念着:“胡安克,胡埃斯,古埃尔,快点开吧……”
 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,创世者出现在岸边。他看见了为他铺设的席子,听见了念咒语的声音,也看到了跳舞的姑娘们。于是,他来到姑娘们跳舞的坝子上:


  “你们在干什么?孩子们。”他问道。
  隆米人的头领说:“我们的姑娘在为你预备可口的食物,我们希望您能和我们一路尝尝。”
  创世者感动了。
  “我很乐意和你们一路唱歌,为答谢你们的友谊,我要教你们取火。这样,你们就可以不必跳舞,祈祷就可以把食物烤熟了。”
  大伙围拢过来,只见创世者拿了一根带小坑的枯木放在地上,坑里放上一些搓碎的松针,然后,又找来一根削尖的硬木棍,把尖头对准小坑,用手掌夹紧,然后缓慢地搓动手上的棍子,一缕轻烟升起的时候,松针被扑灭了。
  之后,创世者从部族里找来一位最强壮的青年,教给他掌握弓箭的技能,叮嘱他打火带给人类。直到明天,在那里的海峡两岸,仍然能够看到创世者曾经留下的足迹。
   

(三)


  身强力壮的魏乔里以替人伐木垦荒为业。
  有一次,他发现前一天刚砍倒的树次日早晨又长得好好的,魏乔里心里很不舒服,毕竟有谁会喜欢白费力气呢?
  第五天,他决定再把这些树砍倒,看一看会发生什么事儿。谁知,从他砍过的树桩里走出来一位手持手杖的老太婆。她就是大地女神和伟大的先知娜克阿维,她主宰着大地上一切动植物的生死凋荣。不过魏乔里哪里会熟悉她。只见娜克阿维举起手杖,向四面八方一指,小伙子刚刚砍倒的树木又重新活了过来。魏乔里名顿开,砍倒的树为什么会复活了。
  他生气地大声嚷嚷着:
  “耽误我干活的是你吗?”
  “是的,”娜克阿维女神说,“不过,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。如果你不听,干了也是白干。”
  娜克阿维接着通知他事儿的原委。
  “过不了五天,会有一场大大水,”她说,“到时候狂风暴雨会呛得你像吃了辣椒一样咳嗽不已。大水会把邪恶的人和兽都淹死,世界上的一切会从头开始。你得赶紧去做一个带着严密盖子的大木箱。带上五粒玉米种;五粒豆种;五根支架火种的树枝和一条黑狗。”


  魏乔里按照女神的吩咐赶紧去作预备。第五天,木箱做好啦,小伙子带着女神指定的一切物什爬进箱子里,在女神的帮助下把盖子盖严,还按她所说的,用树脂把所有缝隙都涂抹得严严实实,只留下一个小孔透气。
  狂风暴雨来临了,娜克阿维坐在箱子上面,一只莫可鹦鹉(parrot)站在女神的肩膀上。箱子往南方整整漂流了一年,然后转向北方,第三年转向西方,第四年到了东方,第五年逆流而上。大地上大水滔天。又过了一年,水才开始退去。这时,箱子在离圣卡特林娜不远的一座峰顶上停住了。直到现在这箱子还在那儿。
  小伙子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打开一看,大地依然是一片汪洋。只有莫可鹦鹉和他的同伴飞在用他们的喙挖出一块谷地,水一退,盆地成为湖泊。干地上,长出了树林和花草。
  女神娜克阿维走了。魏乔里决定重操旧业——伐树垦荒。小伙子住在山洞里,那条黑狗寸步不离地跟着他。白天魏乔里外出干活,它留在家里。晚上回家时,饭和玉米饼都已经做好啦。小伙子很想知道替他做饭的究竟是谁。
  五天已往了。在第六天的时候,魏乔里躲在山洞外面的小树丛里,想看个究竟。这时,他看狗把皮脱下来,挂好,变成一个漂亮女人。这个女人蹲在一个石碾子边磨着谷子。魏乔里静静走已往,一把抓起狗皮,把它投到了火里。
  “你把我的皮烧了。”女人惊叫一声,接着像狗一样凄楚地哀叫起来。
  魏乔里给女人喝了一点稀粥,这是她用磨碎的豆和玉米做好的。过了一会儿,她就逐渐安静下来,舒服地睡了。从此她成为魏乔里的女人。他们繁育成一个大家属。他们的子子孙孙相互婚配,只是那时,他们仍然在山洞里。

2023-11-04 02:53:4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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