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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龟和淘气猴子(2)

正文:

  雄鹿非常准时。太阳的光芒一照到树干上,鹿就开始奔跑,很快乌龟(tortoise)就看不到他了。在奔跑的时候,鹿不时地转过头来,大声喊道:“你怎么样啊?”在那时碰巧离他最近的乌龟就会回答:“很好,我就紧贴着你。”

  雄鹿充满了惊讶,他更加努力地奔跑,但是没有效。每次他问:“你在那儿吗?”回答总会传来:“是的,当然啦,我应该在其他地方吗?”雄鹿跑啊,跑啊,跑啊,直到他再也跑不动了,倒了下去死在草地上。

  乌龟呢,每当他想到这件事儿来,都要大笑一次。

  但是在森林(forest)里到处流传的故事的主角中,乌龟不是唯一的生物。有一只闻名的猴子(monkey),他和乌龟一样的聪明而且更加淘气,因为他的手脚更灵活。要抓到他,为他常常干的好事痛打他一顿是不可能的事儿,因为他轻轻一荡就到了树上,耻笑坐在下面的、怒气冲冲的受害者。不过,有时候森林里的居民太愚蠢了,去招惹他,结果倒了大霉。这种事就曾经发生在理发师身上。一天早上,猴子来看望理发师,说他希望刮脸。理发师虚心地向顾客鞠了一躬,请求他坐下,在他的脖子上围了一大块布,用肥皂抹在他的下巴上。可是,他没有去剪胡子,而是剪断了他的尾巴梢。只是非常小的一截,猴子跳了起来,与其说是因为疼痛不如说是愤怒:“把我的尾巴梢还给我,”他咆哮着说,“否则的话,我要拿走你的一把剃刀。”理发师拒绝还给他剪掉的那一截尾巴,于是猴子就从桌上拿起一把剃刀跑掉了。接连好多天的时间里,森林里没有人能刮脸了,因为要走许多许多英里的路才能找到另一个理发师。

  在猴子去自己特有的椰子树的路上,那里长了许多的椰子,砸过路的行人时非常有效。他碰到一位妇人,她正在用一块木头刮鱼鳞,因为在森林的这一带,有些人住在挨近河流的房子里。

  “那一定很辛苦,”猴子说,停下来看一看,“试一试我的刀子(knife),你干活会更快些。”他说话的时候把剃刀递了已往。几天后,他返来敲小屋的门。“我来要回我的剃刀。”妇人出现的时候,他说道。

  “我已经把它弄丢了。”她回答说。

  “如果你不马上把它给我,我就拿走你的沙丁鱼(sardine)。”猴子回答说,他不相信她。妇人抗议说她没有刀子,于是他就拿起沙丁鱼跑掉了。

  走出去不多远,他看到一位面包师正站在门前,啃着一块面包。“那一定非常干硬,”猴子说,“尝尝我的鱼。”那人不需要他说第二遍就把鱼接了已往。几天后,猴子又在面包师的小屋旁边停了下来。“我来要回我的鱼。”他说。

  “那鱼?可是我已经吃了!”面包师惊慌地大声说。

  “如果你已经吃了,我要拿走这桶粉作为互换。”猴子回答说。他把那桶粉夹在胳膊下面走掉了。

  走在路上,他看到一位妇人,周围围着一群小姑娘,妇人正在教她们梳理头发。“这里有东西给孩子们做面包。”他说,把桶放了下来,现在他发现桶非常重。孩子们非常高兴,马上跑去找来一些平整的石头,用来烘烤蛋糕。她们做好蛋糕,然后吃掉了,她们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。过后不久,猴子走过来的时候,她们冲已往迎接他,希望他给她们带来了更多的礼物。但是,他丝绝不理会她们的问题,他只是对她们的妈妈说:“我来要回我的那桶粉。”

  “为什么,那是你给我让我做蛋糕的。”妈妈大声说。

  “如果我不能得到我的那桶粉,我就要带走你的一个孩子,”猴子回答说,“当我吃够了水果后,我需要有人帮我烤面包,而且她要知道如何做椰子蛋糕。”

  “噢,把孩子给我留下吧,我会帮你找到另一桶粉。”妈妈哭着说。

  “我不想要另一桶,我只想要原来那桶。”猴子厉声地回答说。妇人站在那儿焦虑地搓手的时候,他抓起他认为最漂亮的小女孩儿,把她带到了他的椰子树家中。

  她再都没有回到小屋去。但是,总体上来说,她并不怎么让人可怜,因为猴子险些和孩子一样可以和她一路玩耍。他们教她如何荡秋千、爬树、在大树之间飞来飞去,另有他们知道的其他事儿,太多了。

  现在,猴子的无聊把戏使他在树林(wood)里有了许多敌人,但是没有人像美洲狮那样怅恨他。他们吵架的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但是大家都清楚这个事实。当有任何的机会他们相遇时,大家都小心地躲开。屡次三番的,美洲狮给猴子设下陷阱,他确信他的敌人不可能逃掉,猴子就会装作他什么都没有看到。看到猴子像是要直直地走进陷阱了,藏在一边的美洲狮心里高兴万分。瞧啊!猴子大声笑着,笑脸从一大堆藤蔓里朝外窥探,然后就在他的敌人抓到他之前消逝了。

  事儿的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最终到了这样一个时节,就连森林里最年老的鹦鹉(parrot)都记不起来了。降雨不是他们都所熟悉的两三百英寸,一个月又一个月已往了,连一片云彩都没有,河流和泉水都干涸了,直到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大家赖以喝水的小水塘。周围几英里内,没有一只植物不为这种恶劣的状况而伤心的,只有美洲狮除外。多年来,他唯一的心事就是如何把猴子置于他的权力之下。这一次,他想他的机会真的来了。他把自己藏到灌木丛里,当猴子来喝水的时候——他一定会来——美洲狮就会跳出来,抓住他。没错,在这种状况下,他不可能逃走!

  如果美洲狮的耐心更多些,这件事儿就不会有下文了,但是他太激动了,移动得太早了一点。猴子弯下身来喝水的时候听到了沙沙声,转身看到了两只黄灿灿的、凶残的眼睛的亮光。他用力一跳,抓到了一根悬在他头上面的藤蔓,落入了一棵树的枝杈上。美洲狮从藏身的地方跳出来的时候,猴子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他的脚下。猴子从来没有这么接近死亡过,过了好长时间,他才重新得到了足够的勇气,壮着胆子又回到地面上。

2023-11-04 00:58:3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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