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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为蛹

正文:

在我上高中以前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我的成绩永远保持年级第一,我是老师的宠儿,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个优等生的待遇。
  可这所有,都会在我上高中时被打破了。中考过后,我考上了一所非常闻名的高中,那里高手如林,聚集了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学生。而我,只是是大海中一滴寻常的海水。
  在宿舍里,我更是觉得自己简朴细微微不足道。我们宿舍住着7个女孩儿儿,另外6个女孩儿儿头一次让我感受到原来一个女孩儿子可以这样美好。大姐长相甜美,温顺亲切,险些班里所有的人都喜欢她;二姐个子高高,长发及腰,聪明聪明,好多男生的物理成绩都败在她之下;三姐活泼可爱,能歌善舞,班里许多男生都暗暗地喜欢着她;四姐运动、唱歌、辩论样样厉害,简直就是多才多艺;六妹气质潇洒,写得一手好文章,还会填词,一笑两个酒窝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孩儿;七妹白皙秀丽,身材苗条,学习成绩非常好。相比之下,我这个老五可就相形见绌了。个子不高,还剪着短头发,像个男孩儿,一点儿没有女孩儿儿的那种温柔,不善言辞的我整天坐在课桌旁,日复一日地学习,可成绩却并不理想,感觉自己像一个“丑小鸭(duckling)”。
  高二文理分科那天,全班同学到旱冰城去滑旱冰。体育委员对大家说,最好一个男生带一个女生。那是我第一次滑旱冰,脚蹬旱冰鞋,站都站不稳,可没有一个男生选择带我滑。耳旁是肆虐的音乐,灯光忽明忽暗,我一个人站在那儿,心里充满了无助和孤单,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  我强忍着眼泪,心一横,手扶着围栏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一队队长龙在我身旁咆哮而过,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,我看到他们一张张兴奋的脸,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快乐,他们的青春飞舞。可这所有,都不属于我,我只是是一只“丑小鸭”。
  我蹒跚着向前慢慢滑,那天旱冰城内人许多,那些技能精湛的或正滑或倒滑,或串龙,都是咆哮而过。瘦小的我一次次被撞倒,膝盖摔得生疼。那一晚,我不知掉了多少眼泪,那颗受伤的心现在想到来还会隐约作痛。
  回学校的路上,我一言不发,心里却暗暗发誓,一定要考上一所好大学。以后的日子,我沉默着,努力着,为了接近、达到我的理想。日子过得真快,转眼高考结束了,我的高中时代就这样结束了,像是灰色调是它的写照。
  在大学里,我努力使自己变得快乐。我参加了校园广播站;我去英语角和别人聊天;我往校报投稿;我参加校内的英语演讲比赛……我像是胡蝶(butterfly)一般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,努力把生活变得丰厚多彩。心情变了,人也开朗了许多,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如此爱笑,也从来没有发现世界竟是这么美好。我把头发留长了,再不像个男孩子了,我让头发肆意地披在肩上,我喜欢微风拂过头发的那种感觉。
  我的生日到了,我收到了15份生日礼物,其中11份都是男生送的,我不由感慨万千。我一件一件地拆看,有可爱的小绒熊,有八音盒,有相架,另有我喜欢的书。轻轻打开一张生日卡片,上面写着:“19年前,上帝身旁的一位天使来到了人间;19年后的明天,她就坐在我的身旁,并把天使般的笑脸带给了我,愿她永远保持这份笑脸,另有这颗水晶般的心。”那一瞬间,我的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。我一遍遍地问自己,我真的有那么好吗?可是除了感动和欣慰,我还能说什么?我清楚地知道,我胜利了,我战胜了自我。已往的我只是一只蛹,而现在蜕变成蝶了。
  又过了不久,也就是在大二刚开始的时候,我心仪的一位高矮小大、英俊挺拔的男孩儿,很正式地对我说他喜欢我。当我问他为什么会选择我时,他深情地看着我说:“你活泼,可爱,浪漫,有才气,难道这些还不够吗?”
  我终于晓畅,每只在花丛中飞舞的鲜艳的蝶,都有一段只属于自己的阴郁。在挣扎和阵痛过后,会是畅快淋漓、脱胎换骨地振翅蓝天!
   选自《辽宁青年》

2023-11-04 03:09: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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