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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克岛的格拉克巫婆 (1)

正文:

  好久好久好久以前,布列塔尼曾流传着各种各样精彩的故事。事先,在一个名叫兰尼利斯的小村庄里生在世一个名叫豪恩?波格姆的男孩和一个名叫贝拉?波蒂克的女孩儿。他们是表兄妹,他们的母亲干系很好,常常相互串门,所以自小这对表兄妹就在一个摇篮里长大,一路玩耍,一路做游戏。

  “等孩子们长大后,就让他们结婚吧。”他们的母亲决定了这门亲事。但是正当长辈们开始考虑他们的婚事时,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却先后去世了。这对表兄妹,家里很穷,只好前去给一户人家做仆人。这比把两个人合并要好一点,但总归比不上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。有了自己的小屋,他们喜欢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。很快,他们就开始相互抱怨生活的艰巨了。

  豪恩咕哝说:“如果我们有钱买上一头牛和一头猪来养,再从主人那儿租一小块地,那样一来,我们就可以结婚了。”

  “是啊,”贝拉叹息着说,“我们的生活太艰巨了,上个集市猪价又涨了不少。”

  “看来我们迫不得已再等上一段时间了,真是没办法。”豪恩说罢就转身干活去了。

  他们每每聚到一路,就不停地相互诉苦。豪恩终于失去了耐心,决定不再傻等了。一天早上,他来到贝拉跟前,通知她说他想出门碰碰运气。贝拉听了非常惆怅,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,才使得豪恩决定离去。她请求豪恩不要离开她,但豪恩哪里听得出来。

  豪恩说:“鸟儿找不到玉米地不落下,蜜蜂(bee)找不到采蜜的花朵儿不停留,作为一个须眉汉,我岂能连它们都不如?我要出去挣钱,只要挣够了买一头牛和一头猪的钱就返来。贝拉,如果你真的爱我,就不要阻止我,我只是想我们可以早点结婚!”

  贝拉见劝不住豪恩,只得伤心地回答说:“既然你决定要去,那就去吧,但有几样父母留给我的东西,我得先和你交代一下。”说完,她走进房间,打开一个小箱子,取出一个铃铛、一把小刀和一根棍子。

  “摇响这个铃铛,”贝拉说,“无论多远都能听到,朋友们碰到危险时就用它来报信;凡是任何被施了咒语的东西,只要用这把小刀轻轻一碰,就可以消弭咒语;小棍子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。你把小刀和铃铛带上吧,小刀可以保护你不受巫师的蛊惑,铃铛可以通知我你正处于危险之中,棍子我自己留着,在你碰到危险时,我随时都可以来到你的身旁。”

  他们是如此依依不舍,抱在一路痛哭了一会儿过后,豪恩向山里出发了。

  那时候和现在一样,到处都有乞丐。因为豪恩的衣服完好,上面找不到一个洞,所以他每路过一个村庄,都有成群的乞丐跟在他前面,误认为他是一位绅士。

  “在这儿可发不了财,”豪恩暗想,“这里只是一个费钱,而不是挣钱的地方。看来我得走得更远些。”于是,他来到一个河边小镇蓬特艾温。

  正当他坐在一个小客栈外的长凳上歇息时,偶然听到两个正在往骡子上装东西的人谈论着洛克岛的格拉克。

  “格拉克是什么东西?”豪恩问,“我可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
  于是,那两个人就通知他格拉克是一个居住在湖里的巫婆。她很富有,她的财富比全世界国王的财富加起来还要多!因此,许多人前往那个岛企图偷取她的宝藏,但都没能返来。

  豪恩听着,暗暗下定了决定。

  “我要去那儿,然后平安返来。”豪恩对赶骡者说。

  他们听了,吃惊地打量着他,心想这人是不是疯了,要不就是蠢到家了,太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;但豪恩只是笑笑,问他们除此之外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够得到一头牛和一头猪,如果有其他办法,那他就不去洛克岛了。但那两个人表示他们也不知道,只是朝固执的豪恩摇了摇头,任他自生自灭。

  豪恩来到海边,找了一个船家把他送往洛克岛。

  洛克岛很大,整个岛险些都被湖面占据着,仅通过一个狭小的开口与大海连接。豪恩付了船钱,把船夫打发走了过后,就开始沿着湖边走走看一看。在湖的一头,他看到一只小船,漆成蓝色,形状就像一只躺在金雀花丛中的天鹅(swan)。远远望去,这小船还真像一只把头藏在翅膀下面的天鹅。虽然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小船,豪恩依然想缓慢地走上前,跳上船,看一看这船是否完好。他刚跳上去,天哪!豪恩就发现这真是一只天鹅,因为它经豪恩这么一踩,突然之间就醒了,把头从翅膀下伸出,腿在水中拨动,不一会儿就游到了湖中心。

  豪恩这才回过神来,刚预备跳进水里往回游,可这天鹅仿佛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样,一头钻入水中,把豪恩带到了格拉克的宫殿。

  除非你亲自前往湖底见地过格拉克宫殿的光辉,否则光凭想象你永远也猜不出这宫殿有多漂亮。这座宫殿是用各种颜色的贝壳砌成的,蓝的、绿的、粉红的、淡紫色及白色的,样样都有,各种颜色融成一气,分不清那颜色从哪儿开始,又从哪里结束。阶梯是用水晶做的,每跨一步,那台阶就会收回清脆的声音,就像鸟儿在森林(forest)里歌唱。宫殿的四周都是花园,里面长满了各种陆地植物,开出的花儿就是颗颗钻石。

  格拉克正躺在大厅里的一张金制睡椅上。她脸色粉红白净,直让人想到那贝壳宫殿的颜色,长长的黑发用珊瑚发带挽着,穿着一身和大海一样颜色的绿丝裙。一看到格拉克,豪恩就怔住了,被她的美貌所倾倒。

  “出去吧,”格拉克说着便站起身,“这里永远接待英俊的陌生年轻人!别不美意思,通知我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?来这里做什么?”

  “我叫豪恩,”豪恩如实回答,“我从兰尼利斯来。我离开故乡是为了赚些钱买一头牛和猪来喂养。”

  “这倒是不难办到,”格拉克说,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先出去玩个痛快吧!”

  她站起身往里面一个大厅走去,示意豪恩跟着她。这间大厅的地面和墙壁均是用珍珠镶嵌而成,大厅四周摆满了桌子,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水果和美酒。豪恩当即坐下大吃大喝。格拉克通知他说所有这些他所见到的珠宝都来自于海难中的沉船,有一股具有魔力的海流专门把沉船中的珠宝带到她的宫殿。

  “我只是新鲜,”豪恩倒是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,说,“我只是新鲜为什么世人对你有如此之多的非议。”

  “财富总是遭人忌羡!”格拉克回答。

  “在我看来,”他笑着补充道,“能有你一半的财富我就知足了。”

  “当然可以,豪恩,只要你愿意,我的资产就是你的。”格拉克说。

  “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?”豪恩非常吃惊。

  “我的丈夫考兰登很早就去世了,”格拉克说,“如果你愿意,我就嫁给你。”

  豪恩吃惊地打量着格拉克,心想:这样富有,这样鲜艳的女孩儿会真的愿意嫁给我吗?他又仔细打量了格拉克一番,当他回答格拉克的发起时,早已把贝拉忘到九霄云外去了:“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你呢,能得到你的垂青是我万分的荣幸!”

  “那我们赶快举行婚礼吧。”格拉克说着,便吩咐她的仆人做各种预备。一切安排妥当过后,她让豪恩陪她前往花园终点的鱼塘。

  “律师、磨房主、裁缝、歌唱家,你们都出来吧!”格拉克大声召唤着,手里拿着一张钢丝做的渔网。她每召唤一声,便有一条鱼儿跳进了网中。当渔网装满时,她便带着一网兜的鱼走进了一间大厨房,把鱼都倒进了一只金黄色的罐子里。看着鱼儿在水中吐出的气泡,豪恩似乎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。

  “罐子中怎么会有嘀咕声,格拉克?”豪恩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
  “只是木柴燃烧时收回的噼啪声。”格拉克回答。但豪恩怎么听都不像。

  “听!又有了!”没过一会儿豪恩又说。

  “水热了,是鱼儿乱窜的声音。”格拉克回答。但没过一会儿,声音更清楚了,听起来就像人的叫喊声。

  “这到底是什么声音?”豪恩忐忑地问。

  “只是是炉膛里木柴的爆裂声。”格拉克说完便唱起了歌,企图掩盖罐子里收回的声音。

2023-11-04 00:58: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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